迈着小碎步来到了容君阁的大门口,小叶子用小爪子捏了捏嗓子,随后朝着门缝的方向,尖叫一声开了口:“王爷,公子,该起床了,轿子已经备好了!”
喊完了,容君阁里却没有传出半点动静,小叶子早就预料到了,随后深吸一口气,在气沉丹田,渡红了一张小脸之后,继续不依不饶的大吼道:“王爷,公子,改起了,时辰不早了!”
紧接着,大门口处突然传来了几声巨响,“嘭”“啪叽“哗啦”!
小叶子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,随后后退一步,挑着眉毛砸巴砸巴嘴,并不觉得害怕!
这已经是第三个玉枕了,王爷这起床气也真是够吓人的,抡起比石头还要硬的玉枕就往门口的方向砸!
第一次干这种事的时候,这么大的声响,吓得小叶子一pì股栽倒了地上,摔的呲牙咧嘴的,好半天都没缓过劲来,不过次数多了,小叶子也不那么一惊一乍的了,反正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,接下来就看公子的了。
果不其然,半晌之后,容君阁里突然想起了叶景容幽幽的声音。
“王爷,这已经是第三个玉枕了,而且刚才那玉枕边角的花纹,是景容最喜欢的!”
帷幔之中,叶景容一只素手支撑起了上半身,另一只素手拢着白色单衣的领口,遮挡住了锁骨的风光,清冷的面容之上带着三分慵懒,七分埋怨,眸光哀怨的瞪着冥焱瞧。
听到这话,冥焱猛然睁开了双眸,眸光中没有半分迷糊,简直清醒的不像话,他本身作为将士,自然没有赖床的习惯,可是自从和叶景容同塌而眠之后,冥焱就染上了这个恶习。
朝着叶景容讪笑一声,冥焱赖皮的伸出手去,想要揽过叶景容偷香一个,结果却被板起脸来的叶景容,毫不留情的一把打落了开。
‘啪叽“的一声脆响,让守在门外的小叶子都疼的倒抽了一口凉气,与此同时,小叶子却是微眯起眸子,小爪子捂着嘴巴,坏心眼的在心底偷笑。
威风凛凛的成王殿下又怎样?还不是被自家公子给治的服服帖帖的?瞧啊,挨了巴掌都不敢哼唧一个,他家公子简直霸气侧漏。
在心底默默地为叶景容点了一个赞,小叶子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,生怕一会儿王爷出来之后看出了端倪,会把在公子哪里受的窝囊气撒到自己身上。
一声脆响之后,冥焱宽厚的手背上显起了鲜红的巴掌印,顿时就跟那泄了气的皮球似的,冥焱老老实实的翻身起床,随后亲手服侍叶景容穿衣洗漱!
夫人越来越傲娇了,他这夫君的日子是越来越难熬了,无可奈何的轻叹一声,冥焱又想起了最初去偏院的那个时候。
那时候他凯旋归来,一身白甲,可谓是意气风发,而他的景容呢,看到他更是通红了眼眶,小心翼翼的对待,一口一个王爷,一口一个使不得,似乎生怕唐突了他,惹得他愤而转身离去。
可是现在呢,心里时常担忧的却换成了他,生怕夫人不开心,生怕那两条俏丽的柳眉会不悦的拧到一起,从当初说一不二的成王殿下蜕变成如今点头哈腰的妻奴,冥焱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,但是架不住他心甘情愿啊!
其实这穿衣洗漱,叶景容一开始是不赞同冥焱亲自动手的,可是架不住冥焱总爱无事献殷勤,而这一而再,再而三,也就成了习惯!
没能成功偷到香吻,冥焱一直都兴致不高,哪怕今天早就说好了要去探望大皇兄,可那一张脸上还是写满了不乐意,这要是真去了大皇子的府邸,别说拉近关系了,不疏远了关系就不错了!
叶景容无奈,只能在为冥焱整理腰带和正发冠的时候,悄无声息的轻抱了冥焱一下,其实他心里都清楚,如今他之所以能够作威作福,还不都是在冥焱的默认之下?但叶景容也不是蠢人,自然懂得张弛有度,王爷永远都是王爷,王妃永远都是王妃,有些底线不论如何也不能触碰,冥焱心里有他,才会宠着他,纵容他,可这却不能成为他恃宠而骄的资本。
比方说,冥焱若是恼了,狠狠心该罚他还是会罚,寒冬腊月,那人只要一句话,让他去雪地里跪着,他又怎敢不照做?
哪怕冻得双膝失去知觉,双chún发青发紫,只要那人不心疼,不发话,他就不敢起身,而他呢,哪怕是恼了,最多也就是冷战几日,就这样还要算着日子,生怕冷战的时间长了,那人会反过来恼了他!
看他这成王妃威风八面,其实也不过就是拿着王爷的jī毛掸子当令箭罢了,要想永远威风下去啊,还是得王爷自愿拔了毛来给他当令箭使。
这样想着,叶景容不自觉的笑出声来,把王爷比喻成老母jī,是不是不太恰当啊?不过还好,他的心声面前之人听不见!
而冥焱呢,并没有察觉到叶景容心中的百转千回,还在为自家夫人轻抱了他而开心不已,一张脸瞬间由yin沉变得晴朗,殷勤的揽着叶景容踏出了容君阁,而口的小叶子早已经恭候多时。
片刻之后,成王府的人马低调的朝着大皇子府邸的方向行进着,没有耗费太多时间,就抵达了大皇子府邸的门口。
在看到来人是成王殿下之后,门口的守卫连忙分成了两派,一派匆匆忙忙的前去禀告大皇子,另一派恭恭敬敬的迎接了上来。
虽然大皇子和三皇子并不亲厚,可是也不能将冥幽国堂堂的成王殿下拒之门外,何况成王此次还是携带着成王妃前来,分明就不像是怀有恶意的。
在禀告之人带回口信之后,门口的守卫连忙将冥焱和叶景容迎进了府邸内用来待客的大殿,冥焱和叶景容在那里等候了许久,才看到姗姗来迟的大皇子一冥夜!
就像名字中带着的夜字一样,冥夜此人带着如同黑夜一般的yin郁,让,人看起来很是不舒服!
被暗卫用软榻抬到了大殿之中,冥夜的身。上铺着毯子,面色苍白无血,露出毯子的一双手甚至能够看到微微凸起的血管,显然已经是病入膏肓,yào石罔效!
微微扭动过脖子,冥焱在狠咳几声之后,声音低哑又略带些虚弱的开了口,只不过话虽然是同冥焱讲,但是一双yin郁的眸子却是锁定了叶景容的方向。
“三皇弟?许久不见啊,此次莅临我王府,可是有何贵干?“这话隐隐约约的带着些许敌意,让冥焱听后,心里分外的不舒坦。
冥焱之所以这么多年都没有前来大皇府探望,就是看不惯冥夜这个态度,这人或许就是久病卧床让心理都变得不正常了,说个话都带着刺,以为他冥焱是什么人,会心甘情愿受他的气?
冥焱刚打算发怒,可就在这时,叶景容的素手突然探到了冥焱的袖袍里,微不可查的挠了挠冥焱的手掌心,就这样,冥焱还没有来得及涌上脑门的怒气瞬间就偃旗息鼓了。
眼尖的冥夜将这一切的小动作都收入了眼底,看着叶景容的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