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勉听了史登达的述说,怒目圆瞪,对着刘正风阴阳怪气的道:“刘三爷,我们嵩山派的这些弟子都是你们杀的?”他指着那些已经死去的尸体质问刘正风。
“日月为证,我刘正风只杀魔教之人,从来没有杀过五岳剑派的任何一个同门!”刘正风说的那是一个正气凛然。
不待丁勉接话,刘正风又开始质问丁勉,道:“你说,这些人都是你们嵩山派的弟子?”
丁勉正要应承,史登达却在一边悄悄的拉了几下他的胳膊,小声的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,想来是在交代详细的情况。
越听丁勉脸色越难看,岂有此理,这个万大年怎么能做出挟持人妻儿的事情,要知道这在江湖上可是大忌。
但问题是你做就做了,起码要把事情做的漂漂亮亮的,可现在这样,人全死光了,留下了一个好大的烂摊子给自己,这不是坑人嘛。
恨恨的看了一眼万大年,有心承认,但怎么也说不出口,外看围观的江湖人士可是数百上千人之多,如果承认了嵩山派派人挟持对方家眷,传出去以后,以后嵩山派的脸还要不要了。
如果当时能逼迫刘正风就范,事后还能解释是误会,大家别介意。
可这些废物当场让人击杀,连一点辩解的余地也没有了。
别人说是魔教,你还能说不是?
不是魔教还能干出这种挟持对方家眷的事情来吗?不可能,只有魔教才会干出这种事情。
“不,不是,这些不是嵩山的弟子,他们是魔教之徒冒充的。”最终,丁勉无力的承认了这些人是魔教而非嵩山弟子。
话一出口,本是义愤填膺的嵩山弟子,各个脸色黯然。
兔死狐悲,那些死去之人也有他们的至交好友,他们为门派出生入死,到头来却换来了一句魔教之人,他们心里憋屈。
陆柏和费彬也注意到了此时所带的弟子门人的表情变化,可他们也没有什么办法,难道要在这天下群雄面前,承认他们嵩山派劫持人家家眷做人质?不,他们说不出口,所以也只能委屈这些死去的同门了。
可是他们还是太想当然了,刘正风又岂会轻易的放过他们,如果没有杨阳的事先提醒,自己的家眷都要被这些嵩山贼人害死了。
“去,把这些魔教弟子的头颅看下来,挂在城门前威慑魔教,敢来暗算我五岳剑派,这,就是下场!”刘正风冷漠的吩咐道,立刻就有门人弟子拖着这些尸体就往外走。
“刘正风,你不要太过份!”丁勉目眦欲裂道。陆柏和费彬也齐齐跨前一步,作势欲要出手。
“哦,我怎么过份了?除魔卫道难道不是我辈之人应有之义吗?难道这些魔教之人杀不得?恩,丁师兄!”
丁勉顿时哑口无言,刘正风说的好有道理,他竟然无言以对。
“没听到我说话吗?速去办事!还是如今我说的话不管用了,你们想改投嵩山门下?”此时几个收拾尸体的弟子哪敢在犹豫,飞快的抬起尸体就出门去了。
“刘!正!风!你!好!”丁勉一字一顿的说道。
“谢师兄关心,正风一直都很好。对了,既然这些人不是嵩山弟子,那想必事情就是一场误会,不知道我举办金盆洗手大会,左盟主和嵩山派的各位为何要阻拦于我?”
“刘正风,你自己做的事情不敢承认吗?你勾结魔教长老曲阳,欲对五岳剑派不利,此事你还想狡辩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