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对!
陆缘忽然感到一阵心悸。
犀利的目光横扫全场,瞬间注意到西南两个方向上,最外围的两人。
他们正拿出火折子,这是要......
不好!!
陆缘本能的寻找起陆花儿位置,结果发现距离太远,根本来不及过去。
怎么办?!
他整个人迅速冷静,目之所及,周遭一切事物映入眼中,时间似乎都变慢了一瞬。
下一刻,他全身真气鼓荡,忽得转身,满含真气的一脚,踢在地面那把从指挥使身上掉落的长刀上!
嗡鸣声中,那柄长刀飞射而出,直奔南边距离他最近的一人。
而后借力旋转身形,目光遥遥锁定那位距离他最远的家伙,此时对方正要转身逃离,身侧是已经丢至半空,正旋转着的火折子。
陆缘持刀右手中的五色真气化为漆黑,迅速覆盖刀身,甚至冒起丝丝寒气。
五行转水,肾水为黑!
同时左手于半空中飞快掐算,距离,高度,风速,温度,日光角度,刀身长度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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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是那里!
陆缘目光锋利,当身形转至正面时,他正好计算出结果,右手长刀被他全力甩出。
呜~!
一道破空声响。
远处,就在旋转的火折子将要触及地面火药时,黑光抵达!
那片撒有火药的地面,顷刻间面目全非,被犁出一米宽,十几米长的土痕,并且在土痕表面,还结了一层森白冰霜。
身形落地,陆缘大松一口气,后背竟冒出了一层细汗。
而远处,瞧见炸药点火竟以这种方式而失败的虎啸营,没有任何迟疑,调转马头,转身就走!
陆缘没去理会,将陆花儿招到身边。
场中这会儿已经没剩多少锦衣卫。
不过既然已经大开杀戒,那他自然不会留下残余。
密林中,最后三名吓破胆的锦衣卫正疯狂逃窜,落至最后那人,眼瞧着自己追不上同伴,竟果断挥刀偷袭,砍伤队友,在对方不断咒骂中,病态笑着往前跑。
这时后方一颗石子追来,眼看就要命中对方脑袋。
那人竟巧合的忽然绊倒,躲过了射来的石子。
“嗯?”
一声好奇从后方传来,声音落下时,两道身影已经来到近前。
“大爷!姑奶奶!饶命!饶命啊!我只是名最低级的锦衣卫,来之前甚至连任务是什么都不知道,还请大爷,姑奶奶饶命啊!”
那名锦衣卫跪倒在地,脑袋磕得蹦蹦响。
陆缘表情毫无波澜,指间已然多出一颗石子。
正当他要抬手补刀时,动作忽然顿住。
瞅着对方的长相,陆缘有些恍惚,记忆迅速拉回至六年前。
还记得是在襄阳城,檀溪街,刘氏医馆门口。
那日场景好似电影回放,医馆中,中年刘大夫有些不好意思的向人询问:
“是我个人私事,我知小哥长年行走在外,想让小哥帮我留意,是否见过一位宽鼻长耳,鼻尖有痣的青年,大概二十来岁,与我面貌相似。”
那时的陆缘正四处寻找地方学习医术,后来选中的也是这家。
他还依稀记得二人之间默契的交流,以及那只遭重的黑狗。
“陆缘?”
陆花儿的声音,打断了陆缘的回忆。
回过神,再看面前跪地这人,陆缘皱眉出声询问:“檀溪街,刘氏医馆,你可知道?”
正跪地求饶的锦衣卫一听,忽得一愣,随即惊喜,“我家!那是我家的医馆!您既然知道,那您一定也认识我爹,他叫刘为民!大爷,他是我爹,他是我爹啊!”
看着对方面露狂喜,陆缘抿起了嘴唇。
杀,还是不杀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