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如原着那般,嵩山派费彬带领一众嵩山弟子,手持三角令旗大步进场。
接下来双方就“你不能洗手!我非要洗手!”这件事上一阵拉扯。
最终在刘正风头铁不屈下,费彬也不装了。
一摆手,便拖出刘正风一众家小。
长刀直接架在她们脖子上,打算逼人就范!
说实话,这一幕对周遭江湖客冲击着实不小。
江湖人本就求名求面儿,地位越高,越是如此,到了最后即便本人不愿,周围环境与人也会逼着你在明面上,遵守规矩,保持体面。
可如今,作为五岳剑派之首的嵩山派,公然挟持对方家眷孩子。
这让周遭江湖客心中不知是何滋味。
他们大多数人家中也有妻儿。
可如今“祸不及家人”这句话,连大派都不再遵守。
这般标榜带头,不知会对后面跟随效仿之人产生多大影响,时间一长,这江湖还能有多少坚守底线之人。
这一刻,不少江湖人心中一寒,已然生出退隐打算。
陆花儿也忽然明白,为何陆缘会说,这江湖的本质就是混乱。
场中作为尼姑的恒山派终究是看不下去,出声制止。
结果嵩山派仅仅是拿刘正风勾结曲阳一事说话,老尼姑就踌躇起来。
刘正风则在这时跳出纠正,你挟持我全家可以,但不能侮辱我和曲阳兄弟间的关系,我二人就如那伯牙与子期,岂是尔等凡夫能够理解。
嵩山派铁了心要搞刘正风,根本不吃它这套。
刘正风有些气急,转身找岳不群说理,只是这理,辨得是他与曲阳那纯粹的情谊,而非他家人脖子上的屠刀。
岳不群合上折扇,本想起身多说几句,维持一下君子人设。
结果余光发现,余沧海一直盯着自己,让他很不舒服。
便没了多说的欲望,草草几句,不痛不痒。
这场大门派之间的对话,看得周遭江湖客一阵沉默。
就在不少人哀叹江湖已变之际,场中被拿妻儿要挟的刘正风,再次刷新人的三观。
他表示,这天下果然没人能够理解他和曲阳之情。
梗着脖子告诉嵩山派,要杀便杀,这手他还是要洗!
甚至他还颇感伟大的询问自家孩子,是否害怕?
费彬也是个狠人,他直接用行动表示,既然你已放弃家小,那我们也不会给你客气。
刷刷刷!
长刀切过血肉的声音,听得众人心底一阵发寒。
血浆迸溅在刘正风脸上,他只是一顿,手还是要往金盆里探。
“陆缘,我想把台上那些人都杀了!”陆花儿看着台上声音有些低沉。
“真的?”
“嗯!”
“那便杀了!我帮你。”
“嗯?”陆花儿这下有些惊奇的看向陆缘,“这岂不是会打乱你的安排?”
陆缘无所谓的耸了耸肩,“我那些安排不过是图一方便,一些布置也是随手而为,未来能成何样谁也说不准,既然现在你不喜,那便杀了,这种事咱可从不会委屈自己。”
陆花儿听完,一下子笑了,当年老乞丐和她说的话,她现在已经体会到。
“算了,我说笑的,留着吧。”
台上众人并不清楚自己已从鬼门关走了一遭。
都在看场中费彬杀人诛心。
对方手持滴血长剑,抵在刘正风最后那名幼子额前,逼其说出自家亲爹“该杀”二字。
这极尽的羞辱,让刘正风破了防,一把夺过对方长剑,就要自杀。
千钧一发之际,令狐冲高呼一声,登场将其阻止,并挡在众人前面,那样子是要替对方挡住天下人。
这场面,一时间非常江湖!
可两道听不清男女,又分不清方向的对话突然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