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彪啐了一声,道:“除了他还有谁!就凭西策军的那些个武夫,打仗的时候畏手畏脚,干不出这种自毁营地的狠事儿!”
事到如今,也没办法追了。
等这营中大火烧过了,他们越过这片营地,西策军那边可能早就做好埋伏准备了。
眼下天又黑,怎能冒此风险。
遂最终,常彪也只能不甘心地撤军回去。
这厢,西策军往后方行了一夜路,到达地图上苏槐所标注之地时,天色已经大亮开了。
虽然都很疲惫、条件也艰苦,但想起昨晚南淮军吃了大亏,将士们心里觉得累也值得。
将士们伐木造营,轮番休息,忙活了两天,又从后方就近的城镇调用物资,很快又重驻了营地。
这两天将士们得以好好休整一番。
议事营搭建起来以后,苏槐召将领们议事,诸将无不积极响应,第一时间到议事营去。
与其说是众将商议,不如说是众将听从于苏槐的决策。
他如何部署,将领们便如何去安排。
而今时间紧迫,苏槐每下一道军令,便立即有将领领命而去。
苏槐虽然只接手了一半兵权,可调兵遣将之际,广宁侯不得不予以全力配合。
后来,将领们都相继出了议事营,走得零零星星。
最后只剩下苏槐和广宁侯在议事营里。
广宁侯道:“不愧是你,你想要的就一定会到手,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,也不管有多少人的死活。”
苏槐看他道:“你得到了你想要的,但管得了这么多人的死活吗?”
广宁侯沉默片刻,道:“我是不及你。但若论行军打仗,我也不比军中任何人差。我所求不多,只不过是想夺回我父在世时所守的南淮之地罢了。所以,我手里的这一半兵符,是不会交予你的。”
这厢,苏槐的营房也已经搭好了。
营房以木材搭建,里面宽敞干燥,比营帐更挡风保暖。
中间还有一个火炉可以烤火取暖。
眼下营房里就陆杳和姬无瑕,火炉里烧着木火,姬无瑕烤着黑虎逮来的一只野兔子,道:“整个营地里也就狗贼这地方最为奢华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