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太医令就过来了。
皇帝给苏槐赐座,吩咐道:“苏卿身子不适,还请谢医令给苏卿看看。”
谢医令放下药箱,取出脉枕放在茶几上,请苏槐伸手。
苏槐抬手放在脉枕上,谢医令便给他诊脉。
处处一接触到他脉象,谢医令便惊诧道:“相爷的脉象为何如此紊乱?”
皇帝道:“苏卿对朕说他中毒已深命不久矣,朕也匪夷所思。谢医令,今日你无论如何给朕想出法子来!”
谢医令给苏槐做了详细诊查,亦看了他背后的症状,不禁感叹道:“老臣行医几十年,从未见过这等诡异的毒况,难怪相爷有毒侵气脉之象。这种毒盘踞人体,应当是靠汲取养分而活,直到中毒之人耗尽身体才可罢休。”
皇帝着急问:“可有解毒之法?”
谢医令问:“相爷在何处中的毒?”
苏槐道:“苗疆。”
谢医令道:“苗疆的东西大多邪乎,解铃还须系铃人,要想找到解毒之法,还得去苗疆才行。”
苏槐道:“苗疆已尽灭,若能寻早就寻到了。”
皇帝问:“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?”
谢医令向皇帝揖道:“皇上,老臣对此毒不了解,恕老臣无能为力。能解此毒者,也必然是对苗疆的东西熟悉的人才行,可如今苗疆的医者怕是……难寻了。”
皇帝不胜唏嘘,道:“只要苏卿还活着,就不能放弃。苏卿放心,朕即刻便着人去为你遍访名医,定能找到解毒之人。”
苏槐道:“臣谢圣上。”
谢医令退下后,皇帝沉吟道:“今日你跟朕提的事,朕会仔细考虑的。”
苏槐道:“臣希望在最后有限的时日里,能再为圣上分忧解患。”
皇帝点点头,动容道:“苏卿真是……让朕不知该如何才好!”
随后苏槐从御书房里退了出来,这时节依然阳光骄灿,映照得这宫阙一片明艳。
苏槐抬头往远处的红墙绿瓦看了看,然后神色如常地抬脚下得御书房前一段台阶,渐行渐远。
到下午的时候,皇帝旨意便传到了鎏莹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