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姬无瑕说爱,她很诧异。
这些年,她都是亲眼看着过来的,没人比她更清楚,爱而不得有多痛苦。
她的师父就是活生生的例子。
她在藏宝楼里见到了夜藏前辈以后,更加觉得,爱情有多刻骨铭心,到头来就有多凄凉收场。
那能是什么好东西么。
她要是有朝一日当真像她师父那般爱上狗男人,照他那凉薄狠辣又无所不用其极的脾性,到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
黄昏日暮的时候,苏槐回来了。
陆杳坐在廊下,先听见脚步声,随之转头便见他将将一脚踏进院里来。
黄昏暮色淬了他满身,斜斜照在他那张脸上,那双眉眼仿佛比平时还更温和一些。
陆杳回过神才发现,她也就坐了一会儿,再想了一会儿,居然就又跟他低头不见抬头见了。
苏槐一回来也一眼便看见了她,径直走上回廊,在她面前站了站,道:“我背上的伤口裂开了。”
陆杳道:“你活该。”
那能怪她么,是他自己作。
这两天本来已经结好了疤子,新肉还没完全长好,可昨晚照他那样浑身肌肉绷紧使劲撒野,不裂才怪了。
然后苏槐就把陆杳拖进了房。
剑铮目不斜视地把药箱送进来,剑霜走在后头,将她的两只箱子也提了进来,两人又利索地退下。
苏槐打开药箱,一只只药瓶打开了闻,闻到之前她给他上的那两种药时,就放在她面前,然后背过身脱了衣服,道:“给我弄。”
陆杳一看,不由沉默。
他背上不仅伤处裂开了,还有些她的挠痕。
真是满背姹紫嫣红,鲜明得很。
陆杳就搞不明白,这再过不久就要死的人了,哪还有心情跟精力这般折腾,都不惜命的么。
僵持了一会儿,陆杳还是黑着脸拿了药瓶,边给他上药边道:“你下次再因为这种事要我给你疗伤,别说伤口裂开,就是你这整个背裂开,我都不会给你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