鸨妈若无其事地继续跟客人周旋两句,然后摇着扇子叫那边的小厮,道:“快,带爷上二楼,去春鸢那里,爷可是春鸢的熟客!”
陆杳穿过前堂,走了数条廊道,才通往后院。
前边的莺语笙箫就渐渐抛远了去。
陆杳到锦瑟院见到阿汝,问道:“这几日感觉怎么样?”
阿汝应道:“好多了,伤口结痂了。”
陆杳给她看了看,发现有一小段还开始掉痂了。掉痂的地方留下一道红痕,需得多用一阵子的外敷药才能彻底散得去。
陆杳又见她有些愁眉不展的样子,问:“还有其他的不舒服?”
阿汝看了看外面,极小声地跟她说道:“就是,我没什么感觉。”
陆杳一时不言语,阿汝下意识摸摸自己的小腹,又道:“就像没有一样,我感觉不到。”
陆杳道:“这才多少点时间。至少还得等两三个月。”
随后锦瑟院外头有些嘈杂吵闹,似来了不少人。
只不过却被人给拦在了外头。
有人冷冷出声道:“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,还不滚。”
一听就很有狗腿子的范儿。
但来人不惧,道:“这是朝暮馆,我们怎么不能来。要不是今日走到这后院,竟还不知这里有一座座的独院,是不是里面有美人?有美人怎能不出来见客呢,你们朝暮馆就是这样做生意的吗?”
阿汝有些不安地看了看陆杳,要是有前边的客人误打误撞到这后院里来,眼下自己这副样子还不太好打发他们。
陆杳拍拍阿汝的手,道:“别怕,我出去看看。”
结果陆杳走出房门,往院子门外探头一看,果真是一群登徒子结伴而来。
那群人也看见了陆杳,喜道:“可不就有美人!”
然后就蜂拥着想往里挤。
而跟着监视陆杳的两名狗腿子平时都低调行事尽量不现身,可眼下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闯进去,于是乎在门口动手就收拾起这帮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