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道:“从即日起,封锁常喜宫,没有朕的旨意,这yín妇不得踏出她的寝院半步!常喜宫宫人减半,将yín妇身边这些包庇窝藏的狗奴才全部杖毙!”
顿时哭喊求饶声一片。
常贵妃哆嗦着,在皇帝将要离开时,她满心愤恨不甘,突然伸手,使出浑身力气紧紧拽住皇帝的衣角。
皇帝低头睥睨着她,她发出低低的吼声,道:“又是那个苏槐给你出的主意是不是,让你来这么对付我!”
皇帝嫌恶地拂开她,她却死死抓着不放,恨声道:“你什么都听他的,肯定是他,肯定是他!你这么对他言听计从,迟早你会栽在他手上!迟早的!”
皇帝怒不可遏,命人拖开她。
他是君,苏槐是臣,谁栽在谁手上,这毒妇也敢妄下定论!
阿汝这几日一直睡着没醒,但该用的药,不管是外用还是内服的,陆杳都能给她用得妥妥帖帖。
陆杳回到了朝暮馆,她的消息也不闭塞。
宫里边情况如何她虽探不到详细的,但这几日那狗相应该是相当忙,云金王爷遇刺一事被他贼喊捉贼,一盆脏水给泼到了无回门头上。
他对外宣称,当晚的刺客是无回门派来的,他正名正言顺地往下查。
所以姬无瑕不晓得躲去了什么地方,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出现的了。
奸佞一边动用朝廷的势力追查无回门,一边还不忘来过问阿汝的事情。
陆杳对这狗男人的属性清楚得很,他是真的关心阿汝的死活吗,他是关心阿汝对皇帝还有没有价值。
倘若让他知道阿汝另外的情况,那事情会变得更加复杂。
这日,鸨妈就到锦瑟院来,陆杳正给阿汝滤药,听鸨妈道:“公子,相爷那边派人来了。”
氤氲的药气浮上来,将她的眉眼衬得若隐若现,不甚真切。
陆杳道:“派的谁来?”
鸨妈道:“就是相爷往日身边那随从,好像还带了个大夫来,说是来看阿汝的。”
陆杳道:“那也不能拒之门外,得好好招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