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杳平缓普通的音律中又暗含诡谲的调子,始于平凡,神不知鬼不觉地牵动精神。
苏槐风平浪静:“你会弹琴?”
陆杳道:“进了这里以后,临时学了一曲。”
渐渐他眉头就微微蹙了起来。
他道:“我不想听了。”
他还难得地耐着性子听了这一会儿,结果没让他失望,却是越听越难听。
陆杳是他今晚花了五钱银子买来的姑娘,这人渣还真是不客气地把她使唤来使唤去。
一会儿要她捶肩,一会儿要她捏腿。
要是照她以前的做派,她能给他肩膀捶碎,给他腿子捏断。
奈何当下她这点程度,根本干不过他。
陆杳忍下这口气,装模作样地给他捶捶捏捏,苏槐瞥了一眼她腰间佩戴的香囊,屋子里的熏香是被他泼熄了,但这香囊还散发着浓郁的香气。
于是他伸手就给她扯了下来,在陆杳还来不及阻止的时候,随手给她丢出窗外了。
陆杳又拿看畜生的眼神看他。
苏槐迎上她的目光,还是那句:“我不喜欢。”
陆杳表示:真想一拳捶爆他狗头。
这磨来磨去,时间也不早了。
随后苏槐与她道:“去打水来给我洗漱。”
陆杳道:“这里的水都有股脂粉味,你肯定不喜欢,还是回去洗吧。”
苏槐诧异:“回去洗?你让我今晚不洗便睡么?”
陆杳更加诧异:“你今晚还要在这里睡?”
苏槐徐徐打量着她,理所当然道:“我不是来嫖你的吗,不在这里睡在哪里睡?”
陆杳:“……”
这狗男人是认真的吗?
以她这段时间对他的了解,他府上一个姬妾都没有,更是没见他对哪个女人有过兴趣,他应该是如传闻中所说不近女色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