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相府准备开宴,庭院堂上热闹得很。
人来人往,除了相府里的下人,还有各家带来的随从小厮、丫鬟奴婢,都在自家主子跟前伺候。
相府从来没办过什么喜事,这次排场搞得甚大,还请了个戏班子,在庭院空地上摆了个戏台,可以供宾客们一边吃宴席一边看戏听戏。
一时间戏曲声和宾客们的欢闹嘈杂声交织成一片。
台上的戏正展开至高潮阶段,那戏子一边唱着将军杀敌一边舞弄着一把刀,然,怎料那戏子一转身一回眸,突然厉气骤增,趁着所有人都认真听戏之际,扬手一挥刀,那凌厉的尖刀带着一股气势直直朝堂上正座的苏槐射来!
当时所有人都猝不及防。
那刀锋芒毕露,苏槐面无波澜,抬手欲挡。
可他手里还握着陆杳的手,他压根就没松,一抬手之际,直接就把陆杳往他怀里扯。
于是乎快刀射来,首当其冲的是她。
果然他今天非要跟她订婚,绝对没好事。
但她还是高估了他的人品,居然拿她挡刀。
这男人可真狗啊。
陆杳心下不乱,反应也极快,就在他把她扯进怀里那一瞬,她毫不犹豫顺势往他怀里倒去,整个人惊吓过度又柔弱无力似的直接趴在了他腿上。
这样一来,她的身子还没有桌面高,能完全遮挡住,然后那刀又是直剌剌冲着苏槐来的。
陆杳身子趴在他腿上,还刻意压着了他牵着自己的那只手。
这一刀干脆快点钉死他吧。
眼看着刀锋逼至眼前,苏槐只得单手拿住桌沿,极其利落地往上一掀。
顿时杯盘哗啦啦碎了一地。
而那锋利的刀也铮地一下钉在了被他掀起的桌面上,刀身左右摇晃,发出嗡鸣的颤声。
周遭回过神来,惊慌呼叫不已。
陆杳抬起头,正对上苏槐垂下来的黑眸,他眸底深浅不定。
陆杳也一脸惊慌担忧道:“相爷,你没事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