检察长居伟生在风与行离开不久后,突然有一种惴惴不安的感觉,这种不妙之感,隐约来自于风与行。
对于拒绝县长风与行签发对龚宜兵的逮捕令,他心中没有丝毫愧疚,也没有感到任何不妥。
对于像龚宜兵这样的人来说,无论黑道白道都游刃有余,在官商的黑暗森林中,这不过是司空见惯的潜规则罢了,只要不违背上级的指示,就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对某些事情视而不见。
在权力的游戏中,这种策略似乎已经成为了一种生存之道,而他自诩自己正是这场游戏中的一个老手,他自认为,自己弄这么一出,很有可能得到上面一些大佬的赏识。
可后来,居伟生越想越不对劲,决定打个电话给市检察院的检察长尚纯本,侧面打听一下,同时,也争取到时候真的出什么事,也得到市检察长尚纯本的支持。
“检察长,您好!我是峤呦县的伟生”。居伟生电话接通后,小心翼翼地向市检察长尚纯本打招呼。
“哦!伟生!有事?”。电话那头传来舟容市检察长尚纯本的不咸不淡的声音。
“有个事,想您汇报一下!”。居伟生立即道出来意。
“你说!”。尚纯本对于居伟生所说的汇报,从他的声音中听出,并不怎么在意。
“是这样子,昨天,代县长风与行下令抓了咱们峤呦县峤盟建筑公司的龚总,县警察局长张枫和代县长跟我讨。。。。”居伟生把他拒给绝给县警察局和代县长风与行签发逮捕令的事,向尚纯本做了报。
居伟生在汇报过程中,免不了添油加醋,说代县长如何嚣张跋扈,不把检察院放眼里,凌驾在司法之上之类的。
陈述过程中,尚纯本并没有打断居伟生的话,但,以为尚纯本用心在听取居伟生的汇报,那就大错特错了,如果有人此时看着尚纯本,那就发现,尚纯本听着电话机传来居伟生传来的声音,看着电话机,好像在看着傻子一样。
他之所以没有打断居伟生的话,只不过他是想听一听,居伟生在说点什么。
“检察长,风与行这毛头小子任峤呦县长,我个人认为,上面的选择草率了,做派没点县长样,倒像个地痞氓流。。。”居伟生汇报完后,不忘记还给风与行再来个总结。
这时候,市检察长尚纯本说话了,“居伟生啊!你刚才说这个代县长很是嚣张一点不假,但你说的不全,他嚣张的程度,可能还不知道吧!”。
居伟生一听市检察长尚纯本的话,还是支持他观点的意思,立马兴奋起来,说道:“就是,看来我对这个与行同志的嚣张程度,了解不够全面,我应该向尚检察长您做检讨!也想听听您的指示”。
尚纯本听了居伟生的话,有点傻眼了,他说话时,语气明显是在说反话,可居伟生愣是没有听出来,还在电话那头秀优越感。
“伟生同志啊!那让我来告诉你,你们峤呦县代县长嚣张到什么程度,他要求县委书记张庆罗召开常委会,主题只有一个,就是讨论免你的峤呦县检察长的职务;
这不,峤呦县委常委们正在讨论你免职的问题,如果通过的话,他们会议一结束,立马汇报到市委组织部了!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