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晋林看了一眼荣金山。
“金山老弟,沈飞是什么样的人,我想你比我更清楚。”
“我们换个角度,就算沈飞遇到了什么事情,以沈飞这些年得罪的人,但凡有一些能够坐实他罪名的证据,那现在沈飞肯定已经是一具尸体了!”
徐晋林的话,立刻就给荣金山解开了心头的疑惑。
荣金山若有所思地说道:“徐先生,你的意思是沈飞现在在蛰伏待机?”
听到荣金山的话,徐晋林点了点头。
他随即反问道:“你觉得沈飞没有机会翻盘吗?他现在还是武藤志雄的女婿,还有藤原小野那样的关系。既然金井舞夫等人没有确凿的证据,那沈飞翻盘是必然的!”
说到这里,徐先生嘴角泛起一丝笑意,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,似乎已经看到了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。
“金山老弟,你就看着吧,我想用不了多久,金井舞夫等人肯定要吃大亏!”
“他金井舞夫,原本就是一个混混而已。你不觉得这一次他上门找你有些奇怪吗?”
“如果金井舞夫能掌握沪市的局势,那今天晚上上门找你的,应该是李师群。”
“这些年被沈飞打压的最惨的人,恐怕非李师群莫属了!”
“可李师群现在在干什么?这么好的机会,你觉得他会放过吗?”
荣金山点了点头。
他立刻就将现在的坊间传闻告诉了徐晋林。
对于李师群和晴器勤一的关系,徐晋林心中早就清楚。
在得知了所有的情况之后,他脸上的笑意反倒越盛。
“金山老弟,你看着吧,他金井舞夫在沪市,恐怕蹦跶不了多久了!”
“李师群不听他的,那青木武重的肯定更不会任他摆布。”
“金井舞夫作为陆军部情报科科长,要是照这么说,岂不是抢了特高课的生意?”
“我想,沪市的各个情报机构没有一个人待见他金井舞夫的。”
“他这一次对付沈飞,一个不小心,就该卷铺盖滚蛋了!”
有了徐晋林的分析,荣金山对现在沪市的情况也就有了更深刻的认识。
只不过,他现在面临一个问题,那就是该如何破金井舞夫的局。
“这确实是一个棘手的问题!”
徐晋林将烟掐灭在烟灰缸,他若有所思的说道:“要我说,这件事要想破局,最终还是要看沈飞!”
“你不用担心,要是这两天没有人联系你的话,你就派人去找武藤公馆的人。”
“沈飞现在在蛰伏,但武藤公馆完全可以将消息传给他。”
“我想,武藤志雄肯定不会坐视不管的!”
就在徐晋林和荣金山说话的时候,楚娘闻着烟味儿走了出来。
她一只手捏着鼻子,一只手朝空气中挥了挥,试图驱赶屋子里的烟味。
“抽!抽!抽!抽死你们算了!”
“你们两个都多大的人了,还一天天的就知道打打杀杀。他们要打要杀的,和你有啥关系?”
“哼,死的人多了,那岂不是更好?”
“老娘的棺材铺可就指着这些人活呢!”
听到楚娘的话,徐晋林和荣金山先是一愣,随后对视了一眼,两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。
徐晋林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,他拍了拍荣金山的肩膀说道:“金山老弟,我看这件事咱们就别管了。”
“要是真的打起来,就权当是照顾楚娘的生意了。”
说罢,二人又笑了几声。
就在荣金山前往楚娘棺材铺的时候,金井舞夫也回到了家中。
他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,这一路上,他都紧紧抿着嘴唇,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挫败感和愤怒。
这一次去找荣金山,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场灾难。
长久以来,金井舞夫一直觉得自己在沪市那是混得如鱼得水,无论走到哪里,别人都得恭恭敬敬地给他一个面子。
可这次回到沪市,现实却给了他一记沉重的耳光,让他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。
别的暂且不说,他现在虽然挂着陆军部情报科科长的头衔,可手底下压根就没有多少可用之人。
毕竟情报工作可不是随便拉一个人就能干的,那需要广泛的人脉和专业的技能。
如今李师群对他阳奉阴违,原本他还指望着借助帮派的力量来挽回一局,没想到在荣金山那里却吃了个闭门羹。
金井舞夫越想越气,他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,双手紧紧握拳,额头上青筋暴起。
“不行,这一次我一定要树立起自己的威信来!”
金井舞夫在心里暗暗发誓,眼神中闪烁着坚定而又凶狠的光芒。
在他看来,这一次只要能成功除掉沈飞,那他在陆军部的地位以及在沪市情报界的地位,必将坚如磐石,无人能够撼动。
可现在,摆在他面前的是一道道难题。
没有人愿意配合他调查沈飞,他也没有实实在在的证据来坐实沈飞的身份。
然而,就在这时,一个大胆而又阴险的想法突然在金井舞夫的脑海中一闪而过。
他的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邪笑。
“荣金山,这一次是你们自找的!”
“既然兴荣帮不愿意配合,那你们肯定就和军统方面有关系!”
“沈飞,你既然说自己不是军统的人,那就要做出成绩来让我看一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