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已经打听过了。
翟向天之所以栽了,似乎是因为那郑谦,跟党校校长钱伯源书记有些关系,才导致的。
片刻后。
丁文松一咬牙,回到宿舍从箱子里面翻出来一包土特产,然后大步朝着郑谦的宿舍走去。
敲门声音响起。
郑谦喊道,“请进!”
丁文松探出头来,满脸笑意的道,“郑局长,吴局长,没打扰你们吧?我是通泉市新旭县公安局的局长丁文松,我从家里来的时候,带了点就土特产,送过来给你们尝尝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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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成海坐着没动。
郑谦则是客气的上前,“丁局长,你太客气了!”
“没事儿,大家现在都是同学嘛!”丁文松笑着,从袋子里面,抓出一大把土特产递给了吴成海。
“吴局长,来,来吃!”
吴成海接了过来。
所谓的特产,其实是一种麻花样的东西,里面裹着一层糖,上面还有一些黑白芝麻镶嵌着,入口的味道,倒是还算不错。
吴成海刚吃了两颗,丁文松就满脸陪笑着上前,“那个,吴局长,我有件小事儿,想请你帮个忙……”
“你说!”
吴成海放下手里的特产。
“是这样的!”
丁文松道,“我这人吧,有老风湿,之前大冬天的时候,为了救人,跳进了人工湖里面,落下了这个毛病!”
“所以啊,我对湿气很敏感,待久了,膝盖就阵阵酸胀,我见你们这边有阳光照射,比较干燥,咱们能不能换个床铺啊?”
听到丁文松说完。
吴成海急忙将剩下的特产,塞回了丁文松手上的袋子里面。
“丁局长,不好意思,我的牙不好,你的这个特产太甜腻了……”吴成海说完,直接抱着一本书看了起来,也不理会丁文松。
丁文松顿时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旁边的郑谦,还没来得及吃丁文松送来的特产了。
看到这,他也不敢吃了。
“那个……丁局长,我的牙也不太好,我还是……不吃了!”
郑谦也还了回去。
丁文松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,最后只得灰溜溜的离开了。
吴成海过去关上宿舍门,狠狠的朝着地上吐了一口。
“我呸,什么玩意,昨天晚上,你丁文松还在附和着翟向天呢,嘴里骂郑局长配不上沈歌后呢,还说什么,只有翟向天才能配得上沈歌后!”
“怎么?现在翟向天被开除了,这会儿,又想着来抱郑局长的大腿了?有多远滚多远去吧!”
“还风湿?风死你得了!”
郑谦听得哭笑不得。
党校的日子过得很快。
转眼,郑谦来党校已经半个月了。
翟向天的事儿,直到现在才渐渐告一段落,很少有人再提起这个名字了。
这一天。
海明市,湖心岛别墅区一处小洋楼里面。
客厅的沙发上,坐着两个中年人,正在聊天。
其中一个人,若是郑谦在这里,他一定能够认出来,居然是向山地产的谢向山。
而另外一边的,则是一个和翟向天的相貌有着几分相似的中年人。
正是翟向天的老爹翟泽毅!
翟泽毅和谢向山两人很在就认识了,算是关系比较好的生意伙伴。
谢向山是搞房地产的,而翟泽毅则是发展轻工业工厂的,凭借着他精明的头脑,而今已经算是海明市财富排行榜的前几位了。
也是因为有翟泽毅的大力支持,翟向天的仕途,才会如此的顺遂,年纪轻轻已经成了天虹区公安分局的副局长了。
谢向山端起手上的红酒抿了一口,看向翟泽毅。
“老翟啊,我前段时间听说向天出了点事儿,到底是怎么回事啊?”谢向山问道。
翟泽毅提起这个脸色有些不好看,但谢向山不是外人,他也没有隐瞒,直接将那天的事儿说了出来。
“哎,老谢啊,这事儿说到底,也算是向天倒霉,谁能想到,钱伯源忽然头痛发病,被那姓郑的治好了啊?”
“他钱伯源投桃报李,想要感谢那姓郑的救命之恩,这才对向天开刀,下了狠手,落得了一个如此严重的处分!”
翟泽毅说完,脖子往后一仰,将杯子里面剩下的红酒一口气干了,而后愤愤的放下杯子,与大理石台面碰撞,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谢向山听得却是眉头一皱起来。
“老翟,你刚刚说,那个害了向天的人,是叫郑谦?是不是从泾江县卫生局来的那个郑谦?”
“另外,你还说,向天和对方的冲突,缘由是因为一个女人?”
翟泽毅不明所以,但还是点了点头,“老谢,你说的没错,向天找人差了那姓郑的信息,的确是从泾江县卫生局来的!”
“哈哈!”
谢向山忽然一下子大笑了起来。
“郑谦啊,郑谦,你也没想到,会有一天,落到我的手里吧?当初南云市城南的三号地,是你害我错失的,今天 ,我要把这一切,全都连本带利的从你身上找补回来!”
翟泽毅听得一头雾水。
“老谢,你认识那姓郑的吗?你跟他有过节吗?你想怎么从他身上找补回来啊?”翟泽毅一连串的问题,抛了过去。
谢向山靠在沙发上,一脸神秘的笑容。
“老翟,港岛萧江和,你听说过没?”
翟泽毅点了点头,“港岛地产大亨嘛!”
“那如果我还告诉你,这个萧江和的女儿,还是那姓郑的女朋友呢?”
“什么?”
翟泽毅一下子站了起来,脸色也变得怪异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