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大茂有些意外,没想到杜飞居然认同他。
可接下来杜飞话锋一转:“但是……大茂哥,你忽略了一个问题,你去兴师问罪没问题,那你打得过傻柱吗?”
许大茂咽一口吐沫,从小他跟傻柱打架就没赢过。
但在自个媳妇面前,他却不愿认怂,强道:“他傻柱做了亏心事,他还敢动手?”
杜飞笑道:“你也管叫他傻柱,那人上来傻劲什么不敢?再说你一没人证二没物证,就凭人家炖鸡汤就说人偷鸡,傻柱反咬你一个‘诬赖好人,强闯民宅’,这没毛病吧?只要没把人打坏了,打你也是白打。”
许大茂脸色一黑,刚才他就顾生气了,根本没想这些。
杜飞顿了顿,容他们俩人想想,接着道:“茂哥,如果你安分守己就想当个工人,我都不跟你说这些,你爱咋折腾咋折腾。但你既然有心思,想往上爬一爬,就得瞻前顾后。要不然现在给你杨厂长那位置,我跟你打赌,最多一个月,李副厂长就能把你送进去蹲大牢,你信不信?”
许大茂一听,不由打个激灵。
他这人虽然有点野心,但究竟怎么当官,心里却没数。
杜飞又道:“什么叫谋而后动?什么叫知己知彼?就今天这事,你闻味过去,就说傻柱偷鸡。就算真是他偷的,你没有证据,能把他咋地?如果不是他偷的,你这就是诬陷好人。最后无论那种,都讨不到便宜,白白吃亏挨打,还得威信扫地。”
许大茂两口子不约而同咽了一口吐沫。
实在是杜飞说这些,让他俩心有余悸,如果真是这样,那他们家乐子可大了。
许大茂也没主意了,忙问道:“兄弟,那你说这事该咋办?难道我家那老母鸡就白丢了?”
杜飞摇头道:“茂哥,这事我不给你出主意。”
许大茂急了:“别介呀!兄弟,你不能不管我呀!”
杜飞笑道:“也不是啥大事,说到底就是一只鸡。茂哥,你也快奔三十的人了,还想往上爬一爬,总不能都指着我,你自个得先立得住!”
许大茂沉默下来,开始思考。
杜飞则站起来道:“茂哥,遇事要有静气,想好了再行动。”又跟娄晓娥道:“娄姐,您是大家闺秀,从小听过见过,该提醒还得提醒茂哥。”<.
娄晓娥下意识点点头。
虽然她嫁给许大茂好几年了,但在心里一直觉着许大茂太小气,整天算计些鸡毛蒜皮的小事。
有些时候,不是她看不明白,而是懒得去计较。
再加上一直没孩子,心里跟许大茂总是有一层隔膜。
但现在,随着许大茂戒烟戒酒开始治病,眼看要孩子大有希望,娄晓娥心态也有了变化。
“得嘞,没事我先回了。”杜飞说完,起身要走。
许大茂两口子连忙送到门口,这才回去坐下面面相觑。
“大茂,你别说!”娄晓娥感慨道:“这小杜,年纪轻轻,还真有点东西。”
许大茂跟着点头:“也不知道他那脑子是怎么长的?我二十岁,跟他一比,就像个傻子。”
娄晓娥白了一眼,娇笑道:“你现在也是个大傻子。”
许大茂不干了:“嗐~我怎么就傻了!”
娄晓娥道:“咱家那鸡明摆着不是傻柱偷的,你闻着味儿就要跟人去干架,你不傻谁傻?”
“我~”许大茂瞪了媳妇一眼:“你知道,你刚才咋不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