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,你们干什么?武田长!武田长!自己人啊,这是要干什么?”
两个哲彭士兵架着金生火就往一边的空地上拖,金生火顿时慌了,吓得吱哇乱叫。
而当第三个哲彭士兵带着鞭子,端着一盆水走进来的时候,金生火的表情终于写满了惊恐。
“玩真的?我艹——不是,武田长!我冤枉啊武田长!这是干嘛呢?司令!司令!救命啊!”他杀猪般嚎叫着求救,眼珠瞪得浑圆,腮帮子都抖了起来。
“太吵了!”武田皱眉掏掏耳朵。
一个士兵立刻抓起一块破毛巾,二话不说上前按住金生火的脑门,把毛巾塞进了他的嘴里。
“呜呜!呜呜呜……”金生火剧烈挣扎起来,但他一个常年坐办公室的胖子,哪儿有训练有素的jūn_rén劲大?
两个士兵一左一右牢牢按住他,拿鞭子的士兵把鞭子浸湿沾了水,凭空一抖,然后高高扬起,狠狠向金生火的身上抽了下去。
啪!
“呜——”一鞭子下去,金生火浑身一僵,脸上青筋暴起,俩眼珠子感觉都快爆出来了!
啪!
第二鞭子下去,第一鞭子抽下去的地方已经渗出血来了。
金生火呜呜地惨叫着,浑身的肥肉都抖了起来。
啪!
第三鞭子下去,金生火直接尿了。
稀里哗啦流了一地。
武田眼见如此,不禁皱眉摆手,叽里咕噜说了几句哲彭语,三个士兵齐齐“嗨”了一声,拿鞭子的退到一边,剩下两个人架着金生火,把他拖回座位上,去掉他嘴里的毛巾,然后也退下了。
在场所有人都噤若寒蝉,哪怕是一向最闹腾的顾晓梦此刻也吓得小脸煞白。
没人想到,金生火堂堂军机处处长,而且和张一挺还沾亲带故的,武田说打就打,还当着所有人的面!
三鞭子下去,三条血溜子,几乎把金生火半条命都要了!
此刻没人说话,只有金生火趴在桌上,像是生孩子一样扯着嗓子嚎叫,痛得整张脸都扭曲了,一把鼻涕一把眼泪。
砰!
武田面色铁青,狠狠一拍桌子喝道:“闭嘴!给我安静!不然我再抽你几鞭子!”
金生火一个机灵,“啪”地一下捂住嘴,浑身剧烈颤抖着,却是再不敢发出半点声音。
“现在,还有人抱着无所谓的态度,来对待这场游戏吗?”武田环顾四周,表情微微狰狞,眼中带着狠戾一字字道。
没人说话,所有人的脸色都很凝重。
“很好,我从你们的眼中看到了认真,看到了恐惧。”武田冷笑着,继续道,“保持你们的认真和恐惧,接下来进行第二个环节。”
“第一个环节,是让你们自我辩解;第二个环节,就到了互相指认的时候了。”他缓缓说道。
随着他话音落下,所有人的脸色都为之一变!
互相指认?
这不就是害人吗?
“当然,不能胡乱害人!”武田笑呵呵补充道,“每个人必须指认一个你认为有可能是小鬼的人,但是必须以他最近这三个月的表现为依据,你得说出他可疑的地方来,一定要有理有据!如果你的怀疑,让我觉得是胡乱构陷,胡乱害人,不好意思,你要受到惩罚!”
“好了,开始吧!”
如果不想挨打,就必须说出别人这三个月有什么异常之处,而且必须是真话,否则当场就会被拆穿!
武田显然是铁了心用这种阳谋,找出其他演员来。
外面全是哲彭兵,在这里,没人敢反抗武田!
想要不吃亏,就必须配合他的游戏。
而一旦大家都互相攀咬起来,武田便可以坐享其成。
到了最后,所有被“咬”出来的演员,他一定不会放过!
“这一次,就从王处长这边开始吧。”武田微笑着看向王田香。
王田香正脸色变幻不定,闻言腰板下意识挺直,忙挤出一个谄媚的笑容连连弓腰点头:“是,是!”
“要说这三个月最可疑的人……”王田香微微沉吟,缓缓开口。
他的目光依次从在场每一个人的脸上掠过。
每个人几乎都下意识屏住了呼吸。
最后,王田香的目光锁定在了吴志国身上,脸上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:“吴大队,得罪了,游戏规则如此,我也没办法。”
吴志国愣了愣,倒是没怎么害怕,而是冷笑着道:“王田香,少特么给我玩儿里格儿楞的,咱俩互相不对付不是一天两天了,你今儿不指认我,才特么是怪事!片儿汤话就别说了,听着恶心,还是直接来实际的吧,我倒想听听,我怎么就可疑了。”
“吴大队误会我了。”王田香笑眯眯道,“工作和私人感情我一向分的很清楚,在工作上,我一向只对事,不对人。”
“切!”吴志国不屑嗤笑,“装特么什么孙子?”
王田香笑容不减,转过头对武田微微颔首,道:“武田长,我之所以说吴大队可疑,是因为两件事。而这两件事,都跟剿匪有关。”
“两个月前,我得到地下党的确切线报,于是跑去抓人,可没想到被吴大队长抢了先。这倒也没什么,毕竟大家都是同事,功劳是谁的无所谓,最关键是把事情做好。”
“但是,本来应该是板上钉钉的事情,已经在网里的地下党,居然给逃了!”王田香说到这里一副扼腕叹息的样子,啧啧有声,“我是匪夷所思啊!吴大队带着人里三层外三层把地下党的据点围了个水泄不通,按理说一只苍蝇都飞不出来!可偏偏那么大个人,莫名其妙就消失了!”
“事后我本着负责的态度,向吴大队请教这其中到底哪里出了问题,我的原意是跟他探讨一下问题所在,我以后也好引以为戒,可没想到,吴大队不但没有任何解释,还怪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……”
吴志国终于听不下去了,冷笑道:“放特么什么屁呢?那个地下党就是被你们特务处的二傻子打草惊蛇给吓跑了,你现在把责任推给我,还倒打一耙?”
“是非对错,就不再跟吴大队你争了。”王田香摇头无奈道,“这事儿我早就写过书面报告报给了张司令和武田长,孰是孰非,定瞒不过他们的慧眼。我接着说第二个疑点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