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呀,还真有虫!”
“竟然能把虫子取出来,神医啊!”
“这是什么手法?”
小跟班也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。
老爷什么时候背着自己学了这样的神技?
看到虫子挣扎蠕动,许石连忙将它们投入到一旁的碗中。
说来也怪,刚才还状若疯狂的虫子进入到碗中后立刻平静下来,一动不动好似死了。
“下一个!”
立刻又有一个人凑了过去。
许石诊治一番,“你体内的虫子已经祛除干净了,走吧。”
那人立刻千恩万谢的磕头,“谢谢神医,谢谢神医!”
许石摆手,“不用谢,这都是田螺姑娘的恩德。”
“谢谢田螺姑娘!”
随后,许石装模作样给每个人检查。
没有红虫的人都是当场送走,有红虫的人少则三五条,多则七八条,全都放进碗中。
不一会儿,碗里就密密麻麻一片。
诡异的颜色、狰狞的造型,再加上可怖的长相,密集恐惧症看了当场昏厥。
终于,最后一个患者复诊完毕,碗里的虫子都快满溢出来了。
这时候,卑梁城百姓牵着一头黑猪走过来,一群人将其压在地上,屠夫手起刀落,一刀了结。
有人端着盆接猪血,接的差不多了,就送到许石身旁。
许石强作镇定,指着装满虫子的碗说:“倒进去!”
猪血下去,虫子们瞬间挣扎起来。
按道理说,一盆子的量,用碗装的话,能装十多碗。
然而诡异的是,陶碗就像无底洞一样,始终装不满,无论多少血倒进去都不溢出。
反倒是那些黄豆大小的虫子,像吹气似的膨胀起来,更是为了争抢猪血而打斗。
丑陋而狰狞的虫子疯狂搏斗,一边吞噬猪血,一边啃食彼此。
只有最强者才能活下去。
只有最强者才能蜕变。
残酷的战斗持续了一刻钟。
终于,只剩最后一只虫子。
而此时,它的外壳红中发黑,甲壳表面更是血光萦绕,邪气凛然。
“咔嚓!”
一道缝隙在脊背处出现,并且缓缓向两侧裂开。
一双触角伸了出来,随即左右摇摆,拼命挣脱出来。
“啊!该死的虫子!”
“打死它!”
岳川抬手制止了群情汹涌的百姓。
“不急!跟着它,或许能找到它的巢穴!”
众人如梦初醒,“对,这些虫子肯定会回家,咱们跟着它就是了。”
“带上家伙事,等会儿好好打砸一番!”
“管他什么人,敢害咱们,就得死!”
无论吴国人还是楚国人,肚子里都有虫子。
虽然那些虫子跟血色的虫子不一样,但老百姓们不知道。
还以为自己肚子里的也都是这种诡异的玩意。
想到自己被人暗害却不自知,一个个都怒火中烧。
尤其是楚人。
为了亲戚朋友乡里乡亲都能不远百里过来助拳、讨说法,更何况是为了自己的事。
“杀!一定要多杀几个!”
“等会儿得多叫点人!”
“多点带家伙事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