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默是金,是眼下最好的选择。
被李子元这么一打扰,刚热情如火的气氛也没了,再来个‘尬吻’就显得比较突兀了,后面一个来小时,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,就是躺麦垛上聊天说事。
回到窑洞,在门口就听到里头热火朝天打牌声,李奎勇刚要进屋却又突然转过身来,秦岭没防备,脑袋撞人胸口上了,用手给揉着,边埋怨道:
“你干嘛呀?”
李奎勇说声对不住,然后道:
“那个,秦岭,刚……刚的事对不住啊,我……我一时没忍住。”
秦岭红唇微嘟,
“不怨你,是我自己愿意的,听你这意思,我是不是挺不要脸的,主动来勾引你?”
“没没!”
李奎勇忙摆手,
“你千万别这么想,这怎么可能,我意思……我这挺对不起你的,你……”
“你不用跟我解释”,秦岭道:
“我刚都跟你说得很明白了,再说了,之前你又不是没对我那个过,还……还摸我胸了。”
李奎勇怔下,道:“我那是救你,可不是故意……”
“那是不是有过吧?”
他这无话可说了。
秦岭道:“这事就你知我知,我懂得分寸,进去吧!”
从人身边绕过,先进了窑洞里,李奎勇见姑娘这般潇洒自若,
怎么感觉‘吃亏’的是自个呢?
两人一前一后进了窑洞里,里面玩牌的见他们回来,李子元道:
“勇哥,秦岭,你俩干啥去了?要再不回来,我们都得去找你们了,还以为出什么事了。”
“能出什么事”,李奎勇过去,抓了把桌上瓜子,边磕边道:
“我和秦岭刚去村里转了转,给村民们拜个年,只是他们太热情了,非要留下喝几杯,这一家那一家的,你看我俩,这脸都喝红了。”
几人一瞧,还真是,尤其秦岭,脸蛋红扑扑的,确实像喝了不少酒,
不疑有它!
秦岭一边看着心里好笑,这人真是的,说起谎来,眼皮子不带眨下的,还这般真切,也不会去说破。
李子元试着问道:“哎,勇哥,你……你俩刚没去打谷场转转?”
李奎勇装傻充愣道:
“外头乌漆嘛黑,冻死了,打谷场有啥好转的,咦?”
突然一指人下巴脖颈处,道:
“你这怎么搞的,这么一块红印,好像被什么给嘬的。”
李子元心里有鬼,忙用手给捂住,慌张道:
“啊,这……这可能被蚊子给咬了。”
说话都不经脑子了。
众人都笑起,再见边上坐着的刘丹,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下头,耳根子都红了,
似明白了什么,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,王红打趣道:
“子元,你当我们是傻子,这大冬天哪来的蚊子,你抓只给我们看看,这印我怎么看着像是唇印啊?”
其实人脖颈上根本没有一丝痕迹,这刘丹这么害羞的姑娘,还能主动去贴人脖颈?
个个都是人精,“你这家伙不是欺负丹丹了吧?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
一阵大笑声从窑洞里传出来。
有这么些人一块玩闹着,倒也不会困,一直守到过零点,迎新年,又拿了些鞭炮在窑洞外放着,这是专门给备着的。
“噼里啪啦……!”
在这空旷寂静的陕北偏僻村落里,显得格外的刺耳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