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可不一定!”
几人听着话里有话,曹刚道:“郑桐,啥意思?”
“这你得问勇哥!”
几人又把视线转到李奎勇身上。
李奎勇一笑,道:
“曹刚,蒋碧云……你们要回去呢,我可以给你们安排,铜川到京城有直达的货运列车,我从京城拉的货就是走得这趟路线,
从咱公社到铜川,也有专门的卡车,你们要愿意,确定好哪天回,提前跟我说声,我跟那边联系好,不过货运的火车都是闷罐车,看你们能不能适应了。”
“这有什么!”
曹刚道:
“不花钱就能回家,那还讲究什么,到时拿床棉被带着,闷罐车里一铺,睡一觉就能到京城,比咱先前来时,坐两天两夜火车硬座,还得到西安换乘,折腾来折腾去,这可方便太多了,一点不是事。”
三人女知青也是欣喜,蒋碧云道:
“那……那奎勇,不会给你添麻烦吧?”
“不会!”
李奎勇道:
“车站那边都有人,也打点好了,不会有事的,那就这么说定,你们什么时候回,提前跟我说声。”
想着能这般顺利回家,众人心情大好,聚在一起天南地北的聊起来。
李奎勇抽得间隙把钟跃民叫到外头,道:
“跃民,你跟袁军平日里都有通信吧?”
钟跃民道:
“先前寄过一两封信,不过你知道的,咱这边去趟公社太麻烦,一来一回就得一天工夫,后面就没怎么写了,这有两三个月没联系了,
怎么了,你找袁军有事?”
“我不找他”,李奎勇道:“我找晓白,想着让他给联系一下。”
“晓白?”
钟跃民听着迷惑了,道:
“奎勇,你俩不是一直有书信,电话也联系的吧?怎么还找袁军呢?”
李奎勇没多说,从兜里取出一封信,里头拿出信纸递过去,
“这是晓白写给我的,你看看!”
“这我不合适吧?”
“有什么不合适的”,李奎勇把信塞人手里,“赶紧的!”
钟跃民这才把信摊开,上面内容不多,百来个字,看完诧异,这还是一封分手信,抬头看人,
“晓白要跟你分手?她是不是不接你电话,你想让袁军帮着去劝一劝?
成成,那我一会就写封信,明儿就去公社给袁军寄去……”
“别急!”
李奎勇道:“你再看看这信上的内容,有什么不对劲?”
钟跃民又看向手上的信纸,仔细看了看,道:
“哪里不对劲,这应该是晓白的字迹吧?上回咱去水云洞野炊,我看过她本子上写的那歌词字迹,应该不差,有什么不对嘛?”
李奎勇又拿过信纸,道:
“字迹确实是晓白的,但是这上面内容嘛,呵呵……肯定不是她的意思。”
说着从一边放墙根的一竹扫把上折了一细枝,然后小心挑着信纸上一字,钟跃民看着疑惑,不知人要干嘛,不过再看到那字被挑起时,
惊呼声,“我去,这……这字怎么还脱落了?”
下一秒立马明白了,“这封信上的字都是从别处移过来,然后东拼西凑给裱上去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