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军听着有些烦,打断道:
“我说段班长,你就别唠叨了行不?我这听着呢,又不聋,这不是颗教练弹嘛,又炸不了,你看把你给急的,
身为班长,最重要的是遇事要冷静,沉稳应对,你说往后真要是上战场了,就你这种心理素质,别到时瞎指挥,把炮口对准战友,
“轰隆”一下,那你段班长可就出‘大名’了。”
“袁军,你胡扯个啥”,段铁柱恼火,这小子满嘴跑火车,什么话都敢往外蹦,道:
“平日里多流汗,战时就能少流血,你没听连首长先前对咱们的告诫、指示嘛?”
“哎呦呦!”
袁军表情夸张,语气讥讽,
“还连首长!
班长,你这说得真够肉麻的,叫声连长、指导员得了呗,起我一身鸡皮,你就是要讨好领导,也别这么赤裸裸的,
还说我就会使些小聪明,我看你也差不了多少。”
“袁军!”
段铁柱真生气了,指着人骂道:
“你不要乱污蔑人,谁讨好领导了,我这是对首长最起码的尊重,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,吊儿郎当,一天不干正事,简直就是一地痞流氓。”
“哎,段班长”,袁军冷冷道:
“这你就不对了,怎么还人身攻击上了呢,我身上穿着的可是军装,怎么就成地痞流氓了?我要地痞,你段班长成什么了?
混混头子嘛?上面的连长、指导员、师长、军长,那更是什么了?
大混混、大流氓?这罪过可就大了,
段班长,饭可以乱吃,但话可不能乱说,也亏我这人大人有大量,不会乱嚼舌头,要碰到个好事的小人,回头给你去外头宣传宣传,
你段班长怕是吃不了兜着走,这班长都得给撸了,你说是不是?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段铁柱就是农村出生,地地道道农民的儿子,也没上过几天学,嘴笨,可不像袁军这种,嘴皮子那么能说,气得脸胀红,浑身颤抖起来,
“袁军,你特么胡扯,我……我什么说首长是流氓地痞了?你……你……”
一着急,话都说不明白了。
“班长!”
袁军幸灾乐祸,笑着道:
“你别着急啊,我又没说你污蔑领导,我这人向来嘴严,不会到处乱说的,放宽心,放宽心,这么大气性干嘛,呵呵!”
段铁柱气得胸膛直起伏,最后甩下一句,
“袁军,你有种,你这种兵我没法教了,我找连首长去,哼!”
爬出机舱,带着一肚子气离开了。
“呵呵!”
袁军没一点怕意思,钻出机舱,看着人离去身影,撇嘴道:
“真特么玩不起,打不赢又回家找大人告状去了,什么玩意!”
这时边上另一个班的成员过来,道:
“袁军,你可真行,又把你们班长给气着了,你就不怕到时连部领导一发火,让你把这身军装脱下来,滚回京城去?”
“劳资怕个毛!”
袁军不屑道:
“凡事总得讲道理吧?凭什么平白无故要我脱这军装?
再说了,连部它也没这资格,想要开了我,成,问问军区的首长们同不同意。”
“行,你牛!”
对方给人竖一大拇指,坦克团上到团长、指导员,下到大头兵,哪个不知道袁军的‘大名’,有名的刺头,也清楚人来头不小,先前听说军区的姚副军长都把人叫去家里吃饭,还开了一瓶珍藏的茅台酒,两人都是喝得酩酊大醉,就这关系,下面领导还真得谨慎对待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