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就问你,你真要跟这李奎勇好,你愿意住进他那个七八个平方的小屋,吃个饭怕是都得上炕了,
贫贱夫妻百事哀,以后生活中的困苦、挫折、苦难,足够磨灭当初你的坚定心志,真的,我不是危言耸听,
婚姻不是两个人的事,而是关乎两个家庭,它所包括了理念、阶层、人情世故、地位,学识等等,方方面面,
你说要你父亲跟李奎勇父亲,一拉板车的,两人坐下来能聊什么?
不觉得尴尬嘛?”
“我不觉得有尴尬”,周晓白如实道:“我觉得还是看你自己如何对待了,你要心里坦荡荡,跟谁都能聊得起,反之呢,心里要狭隘,就是处于同一阶层的,也未必能和平共处,
再说了,你别看我爸是jūn_rén,其实挺平易近人的,才不会端架子,往上翻个三代,大家都是农民,有何贵贱之分?”
罗芸生气道:
“好好好,我狭隘,我是小人,你周晓白是大好人,心里坦荡荡,这样行了吧?”
“罗芸,你生什么气啊!”
周晓白挽住闺蜜胳膊,道:
“我又不是说你,还有,你刚自己都说了,咱跟李奎勇一共就见了两回,现在说什么谈婚论嫁,是不是太早了?
我就觉得这人挺……挺有趣的,言谈举止,思维方式很跳脱,比如今儿弹吉他唱歌,你没发现嘛,这里面的歌词,可不像是胡编乱造玩笑出来的,没点生活阅历根本写不出来,
可奎勇年龄又跟咱差不多,所以我就奇怪,他到底是怎么写出这般唯美又富有生活气息的词句,我是百思不得其解。”
罗芸道:“你还说对人没什么,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感兴趣,那就足够说明一切了。
反正啊,该说的我都跟你说了,你自己好好想想。”
“行行,我知道,咱也走吧”,周晓白挽着罗芸胳膊,两人往前头公交站点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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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下午五点多,天已经黑下来了,西城区城门楼子下,李奎勇骑个三轮过来,到了地儿,找个稍隐蔽的位置,车子一停,四下瞧了瞧,见没人注意,便把空间里装袋好的小麦,还有装筐的大白菜变出来,放到车斗上,
等了五六分钟,周常力带着两个心腹小弟过来了,拉着他父亲的板车,
“勇哥!”
“勇哥……”几人打招呼,
周常力,“勇哥,等久了吧。”
“没有,我也刚来一会!”李奎勇指了指车后头,“抓紧装吧。”
周常力看着车斗上的货品,喜笑颜开,
“勇哥,你那上家也太厉害了,这麦子收不完的嘛?”
这一个来礼拜,每天都是五六百斤量,源源不断,而且都是上等的麦子,一到黑市,都是抢着要,不用费多大工夫就脱手了。
“还有这些白菜,这水灵的,跟刚地里头割下来一样,你看看,翠绿翠绿的,这咋储存的?”
“人家自有办法,量多还不好嘛?咱能多赚些”,李奎勇道:“其它咱就别管了,赶紧搬吧。”
“哎,好好!”周常力点头,招呼俩手下,“来来,赶紧,把这些搬到板车上去。”
忙乎一番,把货品都搬好了,周常力拍了拍手,从兜里取出一沓子钱和票,递过来,
“勇哥,这有180块钱,还有差不多一百的票,是上次卖出去货品收到的,都在这了,你给点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