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都听老太太的。”
姜舒绾连忙答应起来,接下来真就不再管裴云洲的亲事,莲花庄那边温氏几次传话让她过去,她也装病没去。
裴宴之不知道装病,常常被温氏折磨,那是裴宴之的选择。
她可是受不得苦日子。
就这样,姜舒绾在屋里舒服了几天,期间还去了伯府一趟。
姜瑶扑在椅子上痛哭失声,伯夫人恨其不争。
连挺着大肚子的怜香怜玉,和两个通房,都鄙夷的看着站在亭中的裴泠玉,还有他身边的美艳女子。
女子容貌艳丽,穿戴也是艳丽那款,刚进来的时候裹着狐裘看不出来,一一进屋脱了狐裘,就露出绣着艳红色大丽花的缎子长裙。
头上金钗满头,紫色眼影,一身脂粉气。
走路扭腰摆臀,妖妖绕绕,不像个良家。
她小腹平坦,但却故意撑着腰做吃力妆,没走几步就喊累,一进来也没人叫她坐,她就自顾自坐下了。
“这是谁啊,在伯府这么嚣张?还叫姜瑶哭的跟个泪人似的。”
怀着疑惑,姜舒绾进了屋子,在伯夫人下首坐下来。
“家门不幸,世子媳妇叫你看笑话了。”
伯夫人掩面而泣,一副羞耻无比,无脸见人的样子。
真就是奇了怪了,伯夫人向来跟姜瑶一样,觉得裴泠玉天纵奇才,是个诗才冠绝古今的天才人物,怎么这会觉得裴泠玉丢人现眼了。
而裴泠玉站在屋子里中间,也是一副有些尴尬的样子。
这也奇了,裴泠玉的形象一直是风流俊俏的公子哥,花蝴蝶,让他尴尬并不是一件容易事。
“娘,您就别哭了,这也是喜事。”裴泠玉尴尬的开口。
“喜事?你叫一个青楼妓子怀孕,还让人家找上门来,你还好意思说是喜事?”
“你怎么说的出口啊,你还是人吗!”
“我们伯府几十年脸面都叫你丢光了呜呜呜……”
原来这女子竟是青楼妓子。
怪不得伯夫人会一副以裴泠玉为耻的样子。
毕竟,她还等着裴泠玉高中状元,把温氏踩在头上呢,没想到春闱还没考,裴泠玉倒是给了她一个“惊喜”。
。
“伯夫人,妹夫最近一直循规蹈矩,认真读书,莫不是有什么误会不成?”
“哪来的误会啊,他自己都承认了,孩子都怀了三个月了。”伯夫人抽泣着说,一边说,一边用帕子擦眼泪。
“三个月?”
姜舒绾确实惊了,从秋试到现在一月中旬,确实过了三个月。
可是据她所知,这三个月裴泠玉白天都在国子监上学。
晚上又被姜瑶守着读书,姜瑶就跟他腰间的玉佩一样从不离身,裴泠玉哪来的时间找女人?
从睁开眼,到闭上眼,裴泠玉身上都有人守着,根本没有机会。
“马、马、马车上……”伯夫人捂着脸,就这么三个字说的磕磕绊绊,还没头没脑的。
姜舒绾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。
“你把青楼女子叫到马车上……”
是的了。
裴泠玉白天晚上都没有自由,除了每日来回伯府和国子监的马车上那段时间是空的。
可这也,太荒谬了吧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