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什么意思?
云老大人疑惑,裴宴之已经告辞。
此刻已到上朝时间,也没法细问,只能按下不表。
混在朝臣中往金殿走去,因是万人嫌的原故,裴宴之身边足有三步直径的无人区,姚志杰挤过来。
“你舅公与你说了什么?话说我怎么没想到让你与老人家多亲近亲近,你们本来就是亲戚,若有老大人护着,什么太常寺少卿,就是太子少师也得给老大人面子。”
“我父执掌禁军,舅公位居文臣之首,你觉得陛下能容得我们亲近?”
“……可是,我们是在帮陛下做事啊?我们也是为了陛下啊!”
“若不想死,此事休要再提。再说了,我刚刚与舅公闹掰了,他不会再管我。”
“老天爷!你怎么竟得罪大佬,要不我们去烧烧太子的香,好歹出事了太子能护我们一护。”
“储君未定,陛下未有示下,我是不会和任何皇子结交的。”
“那把你夫人交出去?”
偏头看了他一眼,裴宴之睨着他,“昨儿不是说我不想谈论此事。”
“嘿嘿,我开个玩笑嘛!”
姚志杰笑嘻嘻的说,不顾裴宴之不喜,勾着人家的肩进了金殿,朝堂上与他同仇敌忾。
私底也不再说要交出姜舒绾,或是让裴宴之和姜舒绾和离的事。
私底下,却叫人去查姜舒绾的行踪。
“少爷,侯府少奶奶最近都在参加各府夫人的宴请,听说是在为家中子弟相看亲事。”
“参加宴请?那敢情好,不在家中,才好下手。”
“都说说,最近京里有什么宴请。”姚志杰闲散的问。
“快过年了,各家宴请颇多,月中便有一起,是宫里的南安郡主,听说侯府少奶奶已经应了邀约。”
“南安郡主?真是天助我也,情敌见面分外眼红,他不愿把人交出去,也不想和离,那只能由我上手段了!”
“我要让她自惭形秽,颜面扫地,主动和离。”
姚志杰说着目光深沉,叫来下人耳语,“你去给南安郡主说一声……如此这般……她的缺点……从这入手……”
侯府。
姜舒绾一回来便被老太太叫去。
“云丫头的病还没好?”
“是,老太太。”
姜舒绾低眉答着,自从柳云烟上次冻病后,就再没起过身。
说是身子不好,其实未尝不是拒绝相看。
毕竟老太太说了,等她病一好,就让姜舒绾带她出去社交相看。
柳云烟天天躺着,总不能强拉她起来。
“不争气的东西!”
对此,裴老夫人显然不太满意,然而也是无可奈何。
她看了姜舒绾一眼,“宴之最近可有去看过云丫头?”
“……”
这个她如何得知,她天天忙着社交。
“回老太太的话,世子但凡有空,几乎每日都去。”常妈妈一边给姜舒绾上茶,一边低声开口,她也一边说,一边偷窥姜舒绾的表情。
毕竟,这对姜舒绾来说不是一个好消息。
“绾丫头,你怎么看。”
“孙媳听老太太的。”
“你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