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少钦看到高唱桌子上的公仔大玩具,和一个仿真缩小版的人体模型,这家伙的爱好还真是从小到大没有改变。
左手戳着公仔大大的鼻子,看似漫不经心的说
“三年前,你给孙沙莎的请假单上签的字”。
高唱在那缠绷带的动作一滞,又马上恢复正常,语气缓慢,听不出喜怒哀乐
“好像是吧,时间太久,我有点忘记”。
高唱和楚少钦同在一个桌子上,高唱就站在他对面,楚少钦虽然看似在玩大公仔,但是高唱的一举一动都被他看在眼里。
他有事瞒他,要不然也不会心虚,看来他今天来对了。
运动员这个职业虽然看似很风光,但是有很多的身不由己,如果想请长假,就必须有医院和队医的亲笔签字。
三年前他记的孙莎莎曾经两个星期的病假。
那个时候两人关系闹的很僵,只知道在医院住院,当时告诉他的好像是轻微擦伤,导致手部用不上力。
孩子流产,肯定也需要一阵子,有时间休养和恢复的只有那一段时间了。
那个时候他记得,孙莎莎有一天忽然去公司找他,两人又因为林雨恩大吵一架,孙莎莎对他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。
他清楚记的自己当时也是被她给气糊涂了,所以对她说
“就算有孩子,他也不想要,肯定是要把孽种打掉”。
当天说完,他就后悔了,他一直想和她要个孩子,怎么会不想要孩子,只是被孙莎莎左一句梁泽阳,右一句梁泽阳给气糊涂。
两人把战火最后引到林雨恩身上,难道是自己那天的口不择言,所以才导致,孩子被她流掉,想到这种可能,他心如刀割。
当时队医总共就三人,女队医秦芝兰还没有进队,孙莎莎和高唱关系一直不错,如果想找人作弊,那高唱的可能性最大。
刚才他的停顿已经说明了一切,他一定知道当年的真相。
楚少钦放下玩世不恭的不姿态,放下手中的公仔玩具
“我们玩的好的几个人,你是最不适合说谎的,知道为什么吗?”。
楚少钦说完身体前倾,慢慢靠近高唱。
高唱一个一米八五的大男生,被楚少钦眼中散发的精光看的浑身不自在。
那种感觉就好像,自己偷偷去澡堂,然后被熟人看了个精光。
高唱尴尬的笑了笑,心虚的问道“为什么”。
楚少钦那双豹子眼,好像能看透一切一样,只见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左手
“你一说谎,左手指的小姆手指就会轻轻颤抖”。
高唱是他们几个里面活的最单纯无害的人,家世显赫,但是从不玩女人,世家公子的嗜好在他身上完全找不到。
高唱心中一惊,这对他来说就是一个惊天大秘密,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,之前怎么没人告诉他呢。
“我撒谎爱翘小拇指的习惯,你们怎么从来没有告诉过我呢”。
高唱抬起左手看着自己的小拇指,然后一脸天真的问着自己好兄弟,下次得改掉这个问题。
“所以当年确实是你签的字,当年的真相是什么”。
楚少钦心中已经有了答案,不想在继续套路这个傻蛋,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高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