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南倾特意比平时起的早了些,出门时化了个淡妆。
一身黑色套装长裙,优雅高贵。
平时不戴首饰以简单为主的她今天戴了一对珍珠耳环,无名指与祁郁同款对戒,随意扎起来的低盘发整个人多了几分少见的温婉。
一双黑色高跟鞋,脚踝的珍珠腕扣做细节点缀,如同迎面徐徐而来的微风,透着一股不惊波澜的自然美感。
祁郁等她化妆的间隙接到了一通工作电话,南倾下楼时,男人正在客厅接电话。
听到南倾下楼的动静,祁郁握着手机转身朝她这边看了过来。
在视线触及一身温婉的南倾时,瞳孔微深。
喉结滚动,男人低声对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句“先这样”后,便来不及挂电话就迈开腿朝着南倾走了过来。
他步伐迈的又大又急,南倾刚走到阶梯尽头,还没踏完阶梯就被男人拦腰直接腾空抱了起来。
身子一轻,南倾下意识抓住他的衣袖。
祁郁修长的手臂紧紧的禁锢南倾的腰肢,抱着她从未走完的阶梯上落在地上,弯腰的瞬间炙热而急切的吻就落了下来。
南倾抓着他衣袖的手一紧,仰着脑袋承受来自于男人汹涌的爱意。
热烈的吻掠夺她肺里的空气,南倾整个人被他禁锢怀中,脚尖似乎触碰到了地面又似完全被他搂在怀中,整个人浮浮沉沉,没安全感的将他抓得更紧。
祁郁吻的霸道又凶狠,南倾近乎招架不住,直到快窒息时,脚尖缓缓踩在地面。
一颗漂浮着的心也得以安定。
祁郁喘息着,额头抵着她的,呼吸微乱:“今天的你,很美。”
南倾盯着他唇上淡淡的口红印,脸烧得厉害。
却是抬手推着他的胸膛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,第一反应是拿出手机确认自己的妆是否完美。
不出意外,她的口红乱成一片。
南倾拧眉:“你好烦啊。”
她好不容易化好的妆。
被自家老婆抱怨,祁教授认错态度很好,连忙上前检查。
大手挑起她的下巴,祁郁弯着腰认真打量,有些抱歉:“看到你没忍住。”
南倾不满嘟囔:“我为了去你家特意让牧稚发给我的妆教,这还没出门呢就毁了。”
她清楚祁家在南城的地位。
祁家虽然是由祁家主掌家,但家族势力庞大,各大分支人员复杂。
她作为祁郁的妻子第一次回祁家,就算祁郁无数次强调祁家不讲究这些,祁夫人保证祁家无人敢造次,她也懂礼貌待人,不能真就随随便便的去。
祁夫人和祁郁知道她的性子,让她不必拘谨是他们对她的情,而她也应当认真对待,不能给祁夫人和祁郁丢人,这是她的意。
今天这妆真是南倾对着教程和凭借对人体结构的了解,一步步修容刻画的。
她算是把自己这张脸当成了素描明暗结构,一点点的刻画。
亲不亲的无所谓,南倾只在乎自己的妆花了。
祁郁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,眼神都老实了不少。
伸手把人拦腰抱起来往沙发而去,祁厅长一下子老实了:“对不起老婆,给个将功补过的机会?”
他弯腰把南倾放在沙发上,自己单膝跪在她面前,认真的盯着她的唇,虚心求教:“怎么补妆?你教我,我来做。”
这是个好问题。
南倾第一次自己化这种妆,平时偶尔化妆都不需要补妆,大多时候直接素颜。
两人对视,气氛一度尴尬。
“等我问问牧稚。”
本着不懂就问,绝对不要擅作主张的原则,南倾拨通了牧稚的电话。
这一大早上的,牧稚大小姐还在被窝跟周公约会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