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元均察觉到了,怒不可遏,凌空一掌打去,李涌在大殿内滑出一丈远。
“王宇程真是你杀的?你跟他可是情同手足!”
李涌面目狰狞,十分痛苦,一声不肯吭。
“荀禧,你就是云峰上人?”柳元均转头喝问荀禧。
荀禧双目紧闭,一动不动,仿佛木雕一般。
等了一会儿,不见回应,柳元均又拿起那枚黄金打造的奇怪牌子,问荀禧:“这就是你们那个神秘组织的信物么?”
荀禧就像个又聋又哑又瞎的物种。
“不说话,就没人知道你们的恶行吗?”梁子辛愤怒不已。
这么些年,将你当祖宗供着,谁料却是引狼入室,长老们都十分难受。
“你们好好说,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。”柳元均压制住心中的愤怒,亲切地对陈夏说。
陈夏从一块“自然开裂”的石头讲起,把荀禧跟李涌的事情,详细说了一遍。
调查过程当然含混带过。
荀、李二人就在旁边听着,依然不吭声,许多细节无从考察。
长延宗的弟子,无不感到后脊梁发寒。
“他的话,你们真的一句都不想辩驳吗?”柳元均怒目瞪着李涌和荀禧。
荀禧嘴角一撇,不屑回答。
两个犯人,来了个零口供。
杨风烟聪明劲上来,哈哈笑着说:“你们不开口,意思就是说,我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咯?”
陈夏猛喝:“杨兄,你这话怎么听起来,我们冤枉他们似的。”
“啊,我不是这个意思,他们不愿意对质,那咋办?”
“因为我们说的,只是他们罪恶的一部分。”陈夏冷冷地说,“我相信,他们要是招供,绝对比我们刚才说的要惊悚。”
柳元均点头:“你说的很有道理。害死王宇程,在我长延宗豢养毒物,那都是小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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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们二人,也可能只是冰山一角,他们那个组织暴露的两只臭虫而已。”
王宇程的亲传弟子,激愤地喊:“掌门,审问清楚了,一定要除了这两位。”
弟子们鼓噪一片。
梁子辛劝那几个弟子退后点,不要那么激动。
这时,殿外又跑进来十几个弟子,都是李涌的亲传弟子。
全都匍匐在地上。
“启禀掌门,李涌勾结外人,残害本门长老,他做的事情,我们都不知情,还请掌门明鉴。”
柳元均沉声道:“你们身为李涌的亲传弟子,有没有跟他一起作恶,此事不会只听你们一面之辞。”
朝一位长老使了个眼色,那长老上前,对那十几个弟子说:“今日事发突然,你们应该先关禁闭,等候处理。”
“若是你们有线索,现在就可以说。”
那十几个弟子茫然无措,并无话说。
于是老老实实跟着长老走了。
荀、李二人铁了心不说话,柳元均也不着急,坐在掌门宝座上,想起过去的种种迹象,陷入自责。
“柳掌门,荀禧到长延宗开办道场,这么奇怪的事情,你怎么会答应的?”陆辉忽然问。
这话好像从背后敲了柳元均一棍,只见柳掌门额头上冒汗,轻声说:“因为李涌推荐,荀禧每年愿意给我炼十颗织女丹。”
梁子辛也红着脸说:“不单单是掌门,我们这些长老,每年也能得五颗斗牛丹。”
这些都是金丹境界吃的丹药。
南天一带,灵气稀薄,丹药难炼。
的确诱惑大,值得理解。
柳元均叹气道:“我们都贪图丹药,吃人家的嘴软,对药王谷,确实不敢监管,我错了……”
弟子们见掌门真诚认错,十分感动,瞬间就原谅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