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姚阳毅提醒过,韩鳞已经是筑基九层马上就要突破金丹的实力,他迅速冷静下来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韩鳞语调阴沉,似乎在极力掩盖自己的不适。
“我叫陈夏,东耳陈,夏天的夏。”陈夏故意战战兢兢地,说得很慢。
一道杀机从韩鳞眼睛里闪过。
大殿里的弟子忽然感觉到一股威压,不过这股威压转瞬就消失了。
除了余伟鸣,没人知道为什么忽然会有这样的威压。
陈夏也确定了一件事,哪怕过去了六十年,韩鳞依然想杀“陈夏”。
不过韩鳞现在身为掌门,还是有些理智,实在无法把一个十来岁的孩子,跟另一个六十多岁的又瞎又瘸又驼的老乞丐,划一个等号。
心中默默地想,快六十年了,居然又碰到一个陈夏。
唉,那个陈夏,应该早就死了吧,我就不信还能筑基不成。
正所谓恨屋及乌,因为“陈夏”这个名字,对眼前的这个少年实在喜欢不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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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余伟鸣汇报,此人体质奇特,建议留在玉虚派,看看有没有机会成功练气。
长老的意见,韩鳞没有拒绝的必要,好像牙疼似的说:“可以。”
陈夏拱手行礼:“多谢掌门。”
心里想到的却是另一个掌门。
姚阳毅兴奋地拉着陈夏的衣襟说:“我就说嘛,你肯定能留下来。不要紧,我相信你一定能成功练气,你现在不过十一二岁,不要着急。”
陈夏从这个纨绔子弟的眼睛里,发现了真诚。
此时大殿里,就连余伟鸣长老,说话的声音都比刚才小了,这小子却敢大喊大叫。
不管他是什么样的人,此时是毫无伪饰地希望陈夏好。
韩鳞手一挥,不耐烦地说:“那你就带他去拜祖师吧。”
姚阳毅拽着陈夏就离开大殿。
玉虚派的入门仪式一如既往的简单。
只是入门而已,收亲传弟子才隆重。
重新再走一遍流程,陈夏有一种穿越时空的感觉。
这一回,韩鳞却没再安排他去守水闸。
原来,玉虚派在韩鳞继任掌门后,增加了一个“杂役弟子”的职位,凡是来玉虚派寻求入门而不得的人,玉虚派允许其中部分人,留下来当杂役弟子。
语法是骗人的,“杂役弟子”四字,实际上杂役才是核心,弟子其实是个修饰词。
外门见习弟子,至少还能领点福利。
杂役弟子,那真的是干杂役。
若不是陈夏的体质实在奇特,余伟鸣很感兴趣,否则就会问陈夏愿不愿意当杂役弟子。
如今的灵田水闸,由杂役弟子管,见习弟子跟外门正式弟子一样修炼,只是玉虚派保留着放还下山的权利。
陈夏随姚阳毅走后,韩鳞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。
“怎么回事,我被个小屁孩弄得有些失态。”
“同名同姓而已,那个陈夏,已经不知在哪个角落烂掉了。”
“只是可惜了我的千年老山参,再也买不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