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门也没看郝平川的眼神,即使看了估计也不在意,淡淡的说道:“我们吃的是不好!这叫什么,土豆划水,白菜游泳!一点油星子都没有。不过就这能凑合一半饱也行。
但是有一样,就冲着您几位兔子党的大官能和我们一起吃大灶的份上,你们这江山算是坐稳了。”
郝平川没有说话,继续扒拉这饭菜,而在一边看着多门和郝平川直接互相交锋的侯部长,则是开口:“这有什么,我们兔子党的官兵啊,平等,一直都是这样!”
多门咬了口窝头,继续说道:“您是没看见,北平光复那会,来接受北平的那些光头党的大员们,那份德行散的啊!”
讲得尽兴,也有可能是没有郝平川的干扰,多门放下了筷子和窝头,准备和这几位说一说当初的情况:“您听说过什么叫六子登科吗?”
而一嘴天津口音的侯部长则是合适充当了一个捧哏的角色:“我只听说过五子登科。”
郝平川此时也是把午餐吃完,放下了筷子,眼中带着疑惑的目光看向多门,想听听多门能放出什么屁来。
多门也没有多卖关子,在领导面前卖弄,你是显得比领导知道的多吗?
找死吗不是,你既要什么都知道点,这样领导问道,或者聊天不会一问三不知,但是还不能抢领导风头,不然碰见小心眼的领导,有你好受的。
至于如何细操,建议阅读《和珅的处世哲学》,这位才是溜须拍马的一代宗师。
溜须拍马可不是简单的事情,一不小心拍到马蹄上,可是要掉脑袋的。
“六子,这帮大员们来了,得配齐了什么啊!
房子、车子、票子、金子、厨子、女子。就那会,八大胡同里面,但凡有点姿色的娘们,那一个个,都跟成了精似的。”
而五官灵敏的林启明早就开启的偷听模式,听到厨子,林启明就知道后来何大清为什么要跑路了,在北平光复这三年,何大清没少去这些北平大员家里赚外快啊!
甚至可能直接常驻过一段时间,不然做个三顿两顿的,根本没必要逃跑。
心中有鬼,深更半夜自然怕敲门,加上白寡妇的怂恿,易忠海的威逼,天时地利人和,一样不占的何大清不跑都不行。
仔细思考的林启明突然被一阵筷子敲饭盒的声音打断思路,这是谁,家长没说过,那筷子敲碗将来是准备当要饭的吗?
然后郝平川的声音传来了:“吃饭呢,还是说书呢?什么乱七八糟,乌烟瘴气的!”
多门则是不屑的看了看这个倒霉孩子,这要是老北平的孩子在桌子上面敲碗,家里长辈非得让他知道什么叫做规矩。
这都是什么事情啊!俩人在一起,就一定得干仗。
林启明也拿着饭盒坐了过来,和几位领导打了招呼,然后看向郝平川:“老郝,你们那边什么情况?有没有具体消息。”
郝平川也是说道:“还真有点收获,上午会议开始之前,我就查了相关的档案,看看有没有使用飞虎爪的惯偷,这玩意想要使得好,可不容易。
但是北平没有合适的匹配人选,因为不少犯人的资料都被光头党销毁了,没找到我也没在意!
但是上午查的时候,宗向方真打听出来点东西,就昨天晚上有人出售了一块上好的手表,金子做的,而且据说上面还有血迹。
我摆脱冼怡去找了找,已经取到了,现在白玲正在分析,我估计大差不差。
买卖手表的人说,出货的那个人是个天津口音。”
听到这里,林启明也是开玩笑道:“侯部长,看来可能是你老乡啊!”
桌子四周顿时响起了笑声,而刚刚六子登科话题造成的凝重气氛也顿时缓解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