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新政府也有新政府的规矩,现在领导把这个压力给了我了,你说我不找您,我找谁去?”
“贤弟啊,你老哥我虽然是会长,可是凡事,都要和大家商量着来,你说是不是?”
魏蔷语气中充满了无奈,脸色也是尽显落寞,好像自己在商会里就是个摆设,没有丝毫权利可言。
这位“孤寡老人”主打的就是一个推三阻四,就是干不了。
但是郑朝阳可是知道魏蔷的手段,知道他这些年是怎么一步一步爬上来的。
所以郑朝阳的眼神逐渐锋利起来,话语间的气压也带满了压迫感:“那要是商量完,他们要是不同意,该怎么办?”
魏蔷也是直视林启明的眼睛,叹了口气:“那我就没办法了,商人最看重的就是利。”
知道为什么打压资本家了吗?知道二战那位落榜的美术生为什么那么深的人心了吧!
自己非得榨干最后一点利益,不打你打谁?
二人对视良久,目光中绝对能迸溅出火花,然后郑朝阳换了个姿势,一只胳膊压在椅子的扶手上,继续表演。
他打赌魏蔷不敢和他翻脸,只能互相虚以委蛇。
“我听明白了,是老哥哥有老哥哥的不容易,我郑朝阳看来也是在老哥哥这就彻底没脸啦。”最后几个字还搞得抑扬顿挫,富有节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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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一出来,严重程度立刻上了一个档次,北平人最讲究的是什么?
不就是一个面子,今天你不给我面子,明天你还想下得来台?
所以魏蔷赶紧说道:“贤弟啊,你别这么说,你可千万别这么说?”
“呵呵呵”三分轻笑响起。
“这样吧,老哥我豁出这张老脸了,把那些粮商召集在一起,商量商量,但是他们能否给我这张老脸了,这我就不知道了?”
郑朝阳疑惑的说道:“这话怎么说的?不能够啊!”
“贤弟啊,现在粮价居高不下。
为什么,是老百姓把粮食抢了。
什么时候抢的,就是你们进城之后抢的。
你说我现在把这些粮商聚集在一起,让他们把粮价降下来,他们会给我这个脸吗?”
看着郑朝阳一声被堵的说不出话来,林启明笑了笑,他不知道魏蔷的真实身份,所以即使魏蔷再过分,他也把他当成一个贪婪的商人,虽然厌恶,但是能理解。
但林启明对这个老家伙熟悉啊,他敢打包票,去抢粮食的那波人,绝对是他们煽动的,甚至抢粮食的那批人直接就是他们的人。
林启明咳嗽两声,笑了一下,见吸引了两个人的注意力,说道:“谁都有谁的不容易,我们得负责老百姓平时的粮食供给,会长也得维护商会成员的利益。
那魏会长,我提个建议,你看行不行?”
魏蔷点了点头,对林启明的话表示肯定:“小同志,你说,只要不损害商会成员利益,我魏蔷绝对二话不说。”
“魏会长,首先咱们肯定一点,这个粮价绝对不正常,要是粮商在这么肆无忌惮,那就别怪我们没和你打招呼了。
我们想保证商人的利益,一起建设北平,但是那些给脸不要脸的,就不在保护名单了啊!
这样吧,魏会长,我们进入北平,也抄了不少光头大员的家,也算颇有收获。
根据我们进城之前的粮食价格,在翻一倍,我们用大洋甚至黄金收购,你看怎么样!
甚至我们进城之后被抢的粮店,只要他提供账本,我们可以给予一定的补偿!
你看怎么样?”
此话一出,房间安静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