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纸上的字，是用鸡血写成的。

那字迹还没有干，就是刚刚才写上。

而碗里的米已经消失，应该是被吃掉了。

优优手里还抓着一把被鸡血泡软的米。

他不吃，只是玩儿。

苏青鱼看着纸上的答案：在你朋友那里。

朋友？

苏青鱼和身边的人大多数都是泛泛之交，能称得上知心好友的也只有已经去世的庄晓蝶。

这个纸条看完之后，按照游戏规则的要求需要立刻烧掉。

而李阿姨不愿意烧掉那张纸，她神情痛苦，握着纸要回教学楼，找自己班级里的几个学生算账。

她跑了出去。

那条线小毛负责，苏青鱼就没有跟随。

她只是发了条信息给小毛，提醒他李阿姨已经前往教学楼了。

联谊会后半阶段，没人找苏青鱼玩其他游戏，苏青鱼一直在会场里寻找丁德萍，见她还不来，苏青鱼直接发消息给她。

【启明星集团】联谊舞会规则第七条。

【找到红舞鞋，在凌晨三点前，跟随穿着红舞鞋的人离开，如果离开途中，你看见断了一根手指的人，可以请求他的帮助，他可以解决大多数烦恼。】

丁德萍在三点之前来到联谊会场，苏青鱼和她一起从员工通道走楼梯离开的。

走的时候，苏青鱼收到莉子的短信，她说她和薇薇在电梯口等她一起回宿舍。

苏青鱼直接把她们两个调成「消息免打扰」状态。

丁德萍在前方带路，她说道：“坐电梯的人实在太多了，咱们就不从电梯那边挤，也不过就是七层楼，直接下楼很快的。”

“嗯。”苏青鱼乖乖地跟在后面。

她想要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。

刚刚杀鸡，苏青鱼手指头上还沾了血。

丁德萍从口袋里掏出纸巾，给苏青鱼擦手。

苏青鱼道了一声谢。

“不用谢，我瞅着你，真是格外的亲切。”丁德萍的一生都奉献在启明星集团，她没有孩子，但在她脑袋清醒的时候，见到苏青鱼，心里总是生出一种亲近感。

“那说明我们有缘。”苏青鱼在心里想，说不定自己小的时候在启明星集团，就见过丁德萍。

路过四楼的时候，丁德萍接到工作电话，然后告诉苏青鱼，她需要先走一步，让苏青鱼先走。

苏青鱼拉住丁德萍，挽留道：“你先把我带到楼底下，再离开行不行？”

丁德萍摇头：“不行，我们不顺路，我需要上楼。”

说完，丁德萍用力挣脱掉苏青鱼的手，快速跑上楼。

“你别跑，咱们可以商量一下。”苏青鱼跟在后面追，“你听我说完再跑也不迟啊。”

但丁德萍不和苏青鱼商量，她的速度根本不像是人类，一步能跨三四个台阶。

苏青鱼追到六楼后，她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
“靠！”苏青鱼喘了两口粗气，“跑得比兔子还快。”

六楼员工通道的大门，正对着走廊对面的一个教堂房间。

苏青鱼看见一个人影。

她回头看了一下向下的楼梯，然后走出员工通道。

进入教堂房间后，苏青鱼看见，供奉神像的位置空空如也，一名女子穿着黑色的修女服，跪坐在空荡荡的神像之前，双手合十，低头祈祷，看不清脸。

那女子只有九根手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