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辰的呼吸沉了几分,盯着面前剔透的高脚杯,眸光沉沉,像是萦绕着一层薄雾:“更严重的情况,是什么?”
白斐述端起杯子,喝了一口,“比如说,她听到的音乐,和我们正常人是不一样的。会分不清楚高低音,她弹出来的音乐,自己觉得是美妙的,其实我们听起来,完全杂乱无章。”
“再做一个更简单的比喻吧。比如这个杯子。”白斐述将手中的玻璃杯举起来,在他面前松了手。
“呯!”
玻璃摔在地上,碎成晶莹的碎片。清澈的水洒了一地。
白斐述继续说,“她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手,拿不稳杯子,摔在地上。”
听着那声清脆的声响,撕家打了一个哆嗦,跳远了。
封辰的脸色渐渐苍白起来。
他简直不能想象,如果唯伊将来真的变成这样,她该承受多大的绝望。
他盯着碎片看了很久,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,“可以做手术吗?”
白斐述摇了摇头,“没办法,目前唯一能控制的事情就是,不要让她受刺激,更不能让她太过劳累。多带她出去走走,玩一玩,放松一下心情,慢慢会好起来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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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夏宝,你怎么了?”小宝打开门,探出了小脑袋,“怎么还不去厨房?”
唯伊手里拿着一个杯子,静静的站在楼梯拐角。她像是没听见儿子说的话那般,垂下头,盯着手中的杯子,发现她拿的很稳,并没有出现白斐述描述的那种状况。
她转过身,将杯子收起来,回到了房间里,心不在焉的关上了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