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是非没兴趣听他说些什么,只是端起酒杯抿了一口,向后靠在沙发上,把玩着手机。壁纸上,是唯伊的照片。
白斐述自顾自的说着,“辰哥身体里的子弹碎片,我终于给取出来了。劝了他这么多年,手术终于成功了,我能不高兴吗?”
花是非摩挲着手机屏幕,闻言指尖顿了顿,抬起头,“封辰手术?什么时候的事情?”
“今晚上。”白斐述将面前度数极高的鸡尾酒一饮而尽,浑身弥漫着酒气:
“他五年前中了子弹,一块碎片还残留在心脏三公分的位置,危险极大。这么多年,始终没有做手术,如今终于想通了。”
花是非惊讶的放下手机,看着面前醉的昏昏沉沉的白斐述,“还有这事?不过你喝这么多酒做什么?”
“我害怕啊。没人知道我给封辰做手术的时候,手有多抖。碎片取出来,他可以安心的活下去,碎片迟迟不取,他最多还能活二十年,不过必然是在疼痛中度过了。
我这是在和命运博弈,能不紧张吗?要是其他的病人还好说,可他是封辰。”
花是非猛地放下酒杯,抓着他的胳膊,“你说什么?”
白斐述瞪着迷茫的眼睛,甩开他的手。
花是非反应了好一会儿,才回过神,重新坐在沙发上。为了缓解内心的波澜起伏,他开始一口接一口的喝酒。
隔壁桌子上,一位穿着紫色性感超短裙的女人缓缓勾起了唇。
她将手边的帽子戴在头上,阴影遮住了眼角下的飞鹰标记。
凯文在沙发上坐了片刻,点了一杯伏特加。
侍者拿着托盘走了过来,将酒放在她的桌子上。
“thank you。”她拿起酒杯,朝侍者露出妩媚的微笑,才慵懒的起身,冲着花是非走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