饭店的服务员挪开一张圆桌,抬着一张条桌放在空着的地方,接着推着碗和茅台、凤城液上来。
“让你们先挑喝什么酒,不过用碗喝”林晓慧说“服务员请摆上碗”。
“妈,我”孟季湘说。
“闭嘴”林晓慧说了两个字。
“我们挑茅台”刘文学说。
林晓慧说“请”。
服务员倒上酒,参加婚宴的人都站起来看,一瓶酒到一碗,倒了两碗。
林晓慧指着张萌说“这第一碗我跟你喝”。
“为什么是我”张萌说“你怎么不跟他们喝,你一个大人欺负我”。
“你站在这里就说明你赞同我的提议”林晓慧说“现在又要反悔吗?你这样可会被你同学耻笑的”。
“我要退出,谁跟你这个疯女人拼酒”张萌说。
“刘文学该你上了”林晓慧说“你们这里有逃兵”。
“我跟你喝”刘文学上来端起大碗喝了两口说“你怎么不喝”。
林晓慧笑笑说“看着”,端起大碗一气喝下去,对刘文学说“喝完了才算数,你这样可是输了”。
“文学,这样喝不了”马奇志说“这可是五十三度的酒,不是凉水”。
“还比试吗?不比就当着大家伙的面给我家书瑶赔礼道歉”林晓慧说“年少慕艾本无错,可是被嫉妒蒙蔽了双眼,丢失天性,这就不是犯错而是触犯法律了”。
刘文学听着沉默良久,才说“对不起,方书瑶,我们错了向你赔礼道歉”。
“刘文学,其实你们当年并不是爱慕追求,而是戏弄玩耍”方书瑶说“因为当年我是个可怜虫,是个随意被你们戏耍的黑崽子。你说他们当年上学接放学送,可是你们知道我是连滚带爬的去上学吗?他们拿着蛇、蜥蜴、癞蛤蟆往我书包里塞。今天是我的婚宴,你们这些当年的闯将又来这里闹事,现在不是运动的年代,我也不是当年的我了,咱们没有同学之情,只有恨”。
“方书瑶,你这样就没意思,我们今天可是好心来祝贺你新婚的”有个戴眼镜的男青年说“你不领情也就罢了,还诬陷我们,你这同学我们也不想认”。
“那就如你所愿,以后是个陌生人”林晓慧说“勇哥,这两桌客人的礼金返还他们,咱家书瑶和这两桌客人不相识,怎好收取来历不明的钱财”。
“好呀”陈勇说着端着托盘过来“不好意系弄错了,误收了客人的礼金,请各位领回去啦”。
林晓慧自己倒上一碗酒端起来说“我对各位的光临表示热烈的欢迎和由衷的谢意。感谢我的亲家,多年养育,精心培养出了一个知书达礼的好女儿,让我们家有了一个端庄贤淑的好儿媳。季湘父亲有公务在身,不能在场陪各位畅饮,由我代表感谢各位的到来,请各位端起酒杯共同祝愿这对新人生活幸福、互敬互爱,也祝愿到场的各位身体健康、万事如意”。
说完又一气干了一碗酒,这惊掉人眼球的感觉怎么这样酸爽。以前没发现这身体还是个能喝酒的,可以说是个不易醉的体质。能发现这体质还是在长庚的婚宴上,陪着杨紫娟的娘家人喝酒,就像是喝水似的,没有一点的不适。这次她借着这个试试自己的酒量有多大,估计这个度数的酒自己最多还能喝半斤。
酒席散了,孟季湘和方书瑶站门口送客。
“妈,你喝水”孟季涵端过茶碗递给她。
林晓慧接过来一口喝了,说“再倒一杯”。
连喝了三杯水,才放下茶碗。
“丫头,你没事吧!”李叔问。
“李叔我没事”林晓慧笑着说“我还不知道我有这么好的酒量呢”?
“你这就是那个什么遗传吧!”李叔说“你爹能喝酒吗”?
“李叔,这我得好好想想”林晓慧说“我爹走的时候我还小,有些事记不住”。
印象里的爹能喝酒吗?扒拉着记忆,有个穿着汗搨子,长着娃娃脸的汉子坐在蒲团上,边上的小桌摆着一碗萝卜条咸菜,端着比拇指大不了多少的酒盅抿一口。
想到这里摇摇头说“估计不能喝”。
“那就是随你外家这一支了”李叔高兴的说“当年你外婆可是从小在酒缸里长大的”。
“小林,你觉得怎么样”方父和方母过来说“咱们去医院做个检查”。
“没事”林晓慧说“统计晚上多少桌了吗”?
陈勇说“还得十桌”。
“那就定下十桌”林晓慧说“咱们都回去歇会,晚上再来”。
回到货栈冲澡换洗衣服,上了两趟厕所,已经恢复如常。
“丫头,你怎么突然酒量这么大了”谢叔问她。
“我以前也没机会喝酒啊!孟斌在家也不喝酒”林晓慧说“我是去深市吃席,让我陪客喝酒,我才知道我还有点酒量”。
“你岂止是有点酒量,简直就是海量了”谢叔说“歇歇吧!晚上还有一场”。
林晓慧说“都去歇会,这次让勇哥你们受累了”。
“都是一家人,说这话就见外啦”陈勇说“我去后面歇会”。
林晓慧去楼上房间睡了一觉起来,换了件连衣裙,挽起头发下去。
“准备好了咱们就走了”林晓慧说“李叔,谢叔累吗”?
“不累”李叔说着。
到了饭店,方家人和孟季湘俩人已经到了,正在说中午发生的事。
“妈,李爷爷,谢爷爷”孟季湘迎上去说“妈,你觉得怎么样”。
“你看我像有事吗?”林晓慧说着朝方家父母走过去“我们来晚了”。
“不晚,我们早来是又加了两桌”方母说。
“玉欣,你和小林坐下说说话”方父在边上说。
“我知道”方母说“我们家老方是个急性子,中午发生的事,他一个劲的提醒,让我给你解说当年的经过”。
“嫂子,当年的事已经过去了,就像是伤疤一样,已经结痂了就不要再撕开”林晓慧说“伤口不断的撕开结痂,后果除了重复一遍又一遍的疼痛外,还有伤口感染的可能。已经发生过的事,多提无益,我们要向前看、向前走才不辜负当年所受的磨难”。
“对,就是这么个理”方父说“书瑶,这也是我想说的话,忘掉过去,才能轻装上阵”。
“仲淮,你这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话”方母笑着说“亲家,书瑶这孩子性子执拗,你多包涵”。
“你放心”林晓慧说“书瑶是季湘认定的,也是我和孟斌认定的儿媳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