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来的是张叔和周姨,若不是孟斌迎上去,她是不敢认了。
“周姨”林晓慧喊着“张叔,先进去坐。孟斌还有战友来,让他在外边等等”。
“小林,你没怎么变样”周姨说着“我老的你都认不出来了吧”!
“怎么会,周姨”林晓慧笑着说“张叔您喝水”。
“小林,你们回来待几天”周姨问。
“我们明早就走”林晓慧说“孟斌调到京市了”。
俩人说着话,孟斌的战友也都来了,连她俩一共十个人。
现役的只有张叔和孟斌,男同志喝着酒说着这些年的不容易。
林晓慧也和周姨聊着这些年发生的事。
周姨说“当年我家老大去下乡,我就提出来让他接班,可他不愿意。轮到老二了,我也没问他,直接办理了手续让老二接班。现在老大回来了也没个工作,只能在家糊火柴盒,我看着他憋闷的样子,又是心疼又是无奈”。
“没考学吗?”林晓慧问。
“没有,下乡农闲修水库,被石头压断腿,一条腿跛着。这两年他也不出来,就在家里憋着,我真是怕憋出个好歹来”周姨说着“你们净听我瞎唠唠了,大家伙吃着”。
吃完饭,送走了孟斌的战友,张叔和周姨也准备要走。
“老张,咱俩去那边聊两句”孟斌和张叔说。
“周姨,现在咱们离的近,以后有时间你和张叔去京市到家里落脚。”林晓慧说着。
“好,到时候我们一定去”周姨笑着答应。
孟斌和张叔聊完了,“冬梅,咱们走了”张叔喊着。
“嗳,我和老张走了”周姨跳上自行车摆摆手走了。
俩人洗漱睡觉,明早要回家了。
第二天四点俩人就起来洗漱收拾行李,退房后就朝车站走去。
益县的候车室还是十几年前的样,唯一的变化就是墙根放着保温桶。
孟斌看她盯着保温桶,问她“你要喝水么”。
“不喝,只是看看”林晓慧说着。
“我出去买豆浆和油条,你在这等着”孟斌拿着缸子走了。
俩人吃饱后,候车室里的人多起来了。
检票上车,孟斌一边喊着借光,一边拉着林晓慧找座位。
座位上坐着四个男同志,见孟斌拿出票来站起来让座。
到京市是半夜了,俩人敲门是李叔开的。
“回来了”李叔说“快进来”。
“李叔你快去歇着,我和孟斌洗洗就睡了”林晓慧小声说着。
“嗳,你俩早点睡”李叔说着回屋歇着。
俩人简单洗漱睡觉,“妈,你是个大懒虫,还不起来”耳边传来烦人的声音。
“孟小七,你真是皮痒了”林晓慧闭着眼说。
“妈,你怎么知道是我不是小八”小七笑嘻嘻的说着。
“家里好吧!”林晓慧问小七。
“好着呢”小七说“老家好玩吗”?
“好玩,等你上初中,你们可以回去看看”林晓慧说着去洗漱。
吃着饭,小八说“妈,老家的事办好了”。
“算是好了,你们在家听话吗?没惹事吧!”林晓慧问道。
“没有,都挺好的”二宝回答。
“快吃饭吧!吃了该干啥干啥”孟斌发话啦。
一家人一起出门,孩子们上学校,孟斌去部队,她去报社。
交上稿子,她去邮局问装电话的事,工作人员给她登记本上,让她等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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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家,谢叔说“这是剩下的五块钱,你先收起来”。
“谢叔家里这几天还好吧!”林晓慧问。
“行,都挺好的”谢叔说道“老家的事办妥了”。
林晓慧叹了口气说“算是吧”!
“怎么,还没办利索”李叔问道。
林晓慧把老家之行说了一遍,最后说“工作工作,人都魔怔了”。
李叔说“现在都缺工作,佟家兄弟这不也没有正式工作”。
谢叔说“你想怎么帮,你也没有正式工作,有工作的话你先给自己扒拉着”。
“我现在也只是想想,明年再说”林晓慧说道“谢叔,到时候有活您干不干”。
“我当然想干了,现在没事干都要发霉了”谢叔说着“不过有活你还是给孟斌那些外甥干,我晚点不要紧”。
“我知道”林晓慧答应着,然后去写她的小说。
日子进到八零年的春节,陈勇发来电报房子已经租出去了。
没有电话就是这么不方便,可是没办法。林晓慧写信问现在深市和羊城的情况。
在大宝假期将要结束的时候,孟斌回来说“你明天在家里等着,上门来装电话”。
“真的”林晓慧惊喜的问。
“爸爸,我们家要装电话”大宝说“那我可以给妈打电话了”。
“大哥还有我们,你也给我们打”五宝用手比划着说“我们,每人都打”。
“行,我都给你们打电话”大宝笑着说。
第二天早上,孩子们心不在焉的锻炼着,惹的孟斌生气罚他们多跑五趟胡同。
跑完了,各自乖乖的去盛饭端菜。
吃过饭孟斌去部队,除了仨大孩子还能坐得住,其余几个都在门外站着。
“你们先进屋暖和,我在外面看会,来了我叫你们”李叔在外面和几个孩子说。
“李爷爷,您回屋歇着,我们不冷”四宝说着“来了我们和您说”。
林晓慧写着自己的小说,“妈,妈”小八风风火火的跑进来“来了来了,装电话的来了”。
“小八,淡定淡定”二宝说“早上爸爸说的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,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,你忘了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