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张,人都到了,让他们赔礼道歉、赔药费”南边办公桌前坐着个烫发的妇女。
林晓慧进办公室时以为是老师,原来也是家长。
“就是就是,让他们赔药费”南边站着的俩妇女跟着应声。
“这不关我们的事,不是我们打的”北边站着的家长说“你们找他们赔”。
林晓慧进办公室一句话没说,什么都不知道先被告知赔礼道歉、赔药费。
“校长,我能问问是怎么回事吗?”林晓慧对校长说。
“问什么问,就是你家孩子打了我家孩子”烫发女人说“要赔礼道歉、赔药费,然后你们才能离开,要不就开除”。
林晓慧转头问“孟季潇,你说说是怎么回事”!
“今天下了第三节课,李二虎从书包里拿出半个窝头吃,王建兵抢过去用脚踩碎了,李二虎去抢宋志杰拦着不让,他仨打起来了。孟季泽说两个打一个不公平,就上去帮李二虎打,他俩打不过又去叫了他们”说着用手指着对面俩孩子“他们四个打孟季泽,我也跟着打起来了。后来他们又来了三个,孟季泠把四哥五姐也都叫来了”。
林晓慧听了没说话,感情是帮人打架,末了罚站不说,被打的索要药费,被帮的不领情,这架打了个寂寞。
“校长您什么意思”林晓慧再次问校长。
“这个事情的经过已经清楚了,王建兵糟蹋粮食是不对的,更不能动手打人。你们五年级的大同学不是去劝解,而是跟着去打架,你们五个大同学写一份检讨书交给你们老师。至于医药费,孩子们也没伤着,我看没有必要了”。
“不行,我们的孩子不能白挨打”烫发女人说“学校应该开除他们”。
“开除你说了算吗?要是不算我劝你别在这儿说了”林晓慧说“七个男孩子打不过五个,就说是挨打了。那要是七个打赢了五个,你是不是要说我们活该挨打。你不满意学校的处理结果,那我们俩出去也打一架,你赢了你开除我的孩子,你输了是不是也应该开除他们,这样公平吧”!
“孟季泽的家长不能这样做,你得起到一个好的榜样,教育好孩子成为国家栋梁之材”校长说“低年级的同学回去也每人写份检讨,明天交给我,都回去吧”!
出了办公室,“谢谢你孟季泽,我妈说的话不对,要是赔药费也有我一份”李二虎说着。
二虎妈也说“怪我,我以为是两帮孩子打架,没想到是二虎的事,对不住了”。
孟季泽说“幸亏你不是怂包,你要是我就白帮着打架了,你这个朋友我交了”。
“我们回家了”林晓慧和二虎妈点点头走了。
回家,孟斌看书,二宝和三宝写作业。
“吃饭了”林晓慧喊了一声。
吃着饭孟斌说“又打架了”。
林晓慧“嗯”了一声没说话。
“四宝,爸爸给你问过了,考公安是文科和理科都行。只是里面学的专业不同,”孟斌话没说话就被四宝打断了。
四宝说“爸,你不用说了,我就考理科”。
“四宝你确定要考公安”林晓慧问四宝。
“妈,我确定”四宝说“我不会改”。
“那你就文理一起好好学,我想你考公安是想考破案的公安吧!”林晓慧说“我和你爸都不懂是考什么,现在考虑这些还早,上高中才分文理科,到那个时候咱们问老师是考文还是理吧”!
吃过饭,二宝看着他们写作业,三宝洗碗刷锅。
这次作业写的很快,检讨书也都写好了。
孟季泽说“妈,你不凶我们吗”?
“我不想凶你,我只想揍你一顿。”林晓慧说“你不会去和老师讲有同学打架么!就显你能耐了,还上去帮着打,打着打着还把你们兄弟姐妹都拉进去打。看把你能耐的,你咋不上天呢?觉得会打个拳就没怕的拉”?
几个孩子老老实实的听着他妈训话。
这一次去学校倒给她提了个醒,可以写写老师的事迹。
七九年的春节是全家的大团圆,孟季湘同志掌勺,二宝领着弟弟妹妹们负责洗菜、切菜、端菜。
孟斌和林晓慧还有谢叔、李叔四个人打争上游,这扑克牌还是大宝带回来的。
他们四个李叔脸上贴的纸条最多,次之是林晓慧,谢叔脸上贴着四张,孟斌脸一张也没有。
“妈吃饭”小八进来喊他们吃饭,见李爷爷和妈妈脸上贴的纸条“哎呀我的妈呀,你是输了多少把了,脸都找不到了”。
他这一嗓子,孩子们都过来看。
“妈你真像猴子”小七嘴里就蹦不出句好话来。
“我要是只猴子,你也是只小猴子”林晓慧往下揭纸条。
孟斌说“都干脆撕下来,你一张一张的干啥呢”?
“我数数我输了多少把”林晓慧边说边数。
“你十二张,李叔十八张,谢叔四张”孟斌说“你还要记账”。
林晓慧气鼓鼓的说“我不记账,大过年的也不让我赢”。
“你说怎么让你赢啊!人家留牌都留大牌,你净留三和四,让你跑你也跑不出去”李叔对林晓慧说“也就我老头子让着你呢,给你垫底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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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晓慧听着笑起来说“李叔,还是您疼我,知道让着我”。
“那是,走咱们吃饭去,吃了饭咱们和小七小八打”李叔说着往餐厅走去。
“走吃饭去”孟斌在后面说。
吃过饭,又开了牌局。林晓慧让六七八和李叔打牌,她在李叔后面做着,帮着李叔出牌,孩子们这才看出来她妈是哄李爷爷玩呢?
大宝要回学校了,林晓慧和孩子们送他去车站,给他买了些京市糕点让他和同学一起吃。
天暖和了,房子开始修缮,林晓慧给佟国成五百块钱让他买材料,同时告诉他自己要出躺远门,有事找谢叔。
她去报社开了介绍信去深市看看,因为报纸上已经刊登出来了,她要去见证当时的特区模样。
把家里安排好后,她和报社的一名记者李景明俩去羊城。
买的硬座,火车上的旅客已经塞满了,她坐在靠窗位置,看着车厢里的人猜着他们的身份。
火车开动,车厢里的嘈杂声逐渐被呼噜声代替。
她半睡半醒不敢睡沉,早早醒来去洗漱上厕所。
“小林同志,你要不要喝水”李景明问。
“我这还有凉开水,你凑付着喝口吧!”林晓慧说着“可别出去了回不来了”。
她说的是她自己,她去上厕所挤着出去,挤不回来了,最后找到乘警才把她塞回来。
坐着硬座才体会到卧铺的好处来,林晓慧瞎想着,就听李景明说“待会吃饭怎么办”。
对面一个男同志说“别急,到时候乘务员背着送饭”。
“同志,你常跑这条线吗?”林晓慧看着他像是采购员。
“是,我一年怎么也得去七八趟”这人说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