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两毛一张,要几张”照相的同志说。
“两张,洗好后给我底片”林晓慧说“你是寄还是我自己取”。
“你是哪儿的”他问。
“崇文”林晓慧说。
“一个星期后,你上这儿拿吧!写个名字”说完递上笔和本子。
写上名字和张数,给了他钱。
大宝买回票来,大家伙照了一个合影。
这时候的展品没有用带子拦着,游客可以随意的触摸,就连皇帝的宝座都可以近前观看。
边看边走,真的是在里面玩了一天。
出来后,大宝说“明天你们想去哪里玩”。
“大哥,我们明天去划船吧!”五宝说“二哥他们还没去过北海呢”?
“那明天就去划船,后天去学校,就好好的学习”大宝说“等放了寒假我们去什刹海滑冰”。
“滑冰我们都会,不用学”二宝说着。
大宝没接这话转而问“今天轮到谁做饭了”。
四宝和五宝举起手“我们做”。
“给你们钥匙,你们先回去做饭,我们在后面慢慢的往回走”大宝掏出钥匙递给四宝“路线记住了吧”!
“记住了”四宝接过钥匙就和五宝往回跑。
“不错,就得这样安排”老谢夸着。
“谢谢老同志的夸奖”大宝笑着说“妈我给你表演个翻跟头”。
说完就在马路上翻了一个前手翻又做一个后空翻。
二宝和三宝都说“我们也会。”说完俩人也翻了两个。
“妈,我也会”六宝活动着手腕翻了一个侧空翻。
“好了,不要翻了,回家了”林晓慧赶忙制止。
“我们还没翻呢?”小七和小八说。
“回家,妈累了”林晓慧是真累了,玩也需要个好体力。
“好了,我们比赛看谁先跑回家”大宝说“我喊预备跑就开始跑,现在准备,预备跑”。
三个小的嗖的蹿出去,大宝在后面喊着“快跑,我要追上了”说着还跺跺脚。
林晓慧就看着仨孩子跑的没影了,她问二宝和三宝“你们怎么不跑”。
三宝说“我们都跑了十年了”。
“我怎么不知道”林晓慧惊讶的问。
三宝说“一是爸爸不让告诉你,二是我们打不过大哥不能告状”。
“你们仨也打架,我还以为你们很团结呢?”林晓慧笑着说。
“总得有人陪着大哥练拳”三宝叹着气说。
“妈你是不知道,我当时有多惨,挨打还不能告状”二宝在边上说“我和三宝俩还打不过大哥一个,没脸说”。
林晓慧笑着问“现在你们打过你大哥了,有胆告状了”。
“我们不打了,反正打不过也没什么丢脸的”二宝说“再说他是哥哥,赢他也没什么意思”。
说说笑笑的回到家,洗手吃饭。
第二天,谢叔和李叔跟着孩子们去北海划船。
她自己在家里写稿子,写了一篇小故事。写了一篇火车上的见闻。
想当报纸通讯员是要写新闻报道的。她写故事纯粹是挣稿费。
写完去投稿,林晓慧申请装个信箱,这样方便。
她两天一篇故事,三天写一篇老百姓的人间烟火。
这么多的胡同,这么多的住户都是故事素材,都是新闻报道。
她让孩子们一个星期给孟斌写一封信,每人写满一张信纸。她每两个星期写一封信,写写家里的琐碎事。
高考的消息还是大宝晚上回来说的,孩子们看着他妈淡定的样子面面相觑。他们老师知道恢复高考激动的样子,他们都已经见识过了,可她妈这样无动于衷的还是头次见。
“妈,你知道什么是高考么”二宝很勇敢的问。
林晓慧说了一句“ment tu t\u0027appelles?”
“什么意思”大宝问“这不是英语”。
“这是法语”林晓慧淡淡的说“你叫什么名字”。
“妈,你教我”大宝说“不,是教我们一起学”。
“好,三宝去买些粉笔,我叫你们口语和书写”林晓慧吩咐三宝。
她白天出去转转,听听人们对恢复高考的激动心情。
晚上可以光明正大的教孩子们学法语和英语。
孩子们去上学后,她就开始写稿子投寄。
终于在十一月初京市日报发来通讯员证件,并通知要统一培训十天。
她也背着包去学习,谢叔和李叔高兴的说“这才是正道”。
培训十天她写了五篇稿子,采用了四篇,是培训人员里面采用稿件最多的。
她知道自己是占了先机,真论起写作功底来,自己是比不过的。
高考的这几天,她是满考场的转悠,写考生,写监考老师,写陪考的家人,写那些义务为考生送热水人们。
高考完了,她就窝在家里,这时候就提现出来,家里有火墙和火坑的好处来。
孩子们放假了,半天写作业半天玩,有的时候还拖着林晓慧一起出去玩。
就像什刹海滑冰,当二宝看见是穿冰鞋滑时,他傻眼了。
大宝说“傻了,是谁说会滑冰的,换上滑”。
别说二宝,就是林晓慧她也没有穿冰鞋滑过,她认真的听着老师的讲解。
理论完了就是实践,这里面学的最快的竟然是小七和小八,学的最慢的是二宝。
林晓慧学会了就在外面转悠着看,这年代竟然有这么好玩的运动。
看着二宝n次摔倒,林晓慧简直笑的直不起腰来,滑过去拉起二宝。
右手拉着二宝的左手,说“我喊一二口令,咱俩一起滑”。
喊着口令带着二宝滑,小七小八也上前拉起二宝的手一起滑。
回去之后,她就写了一篇冰上运动的文章寄出去。
七八年的春节,林晓慧领着孩子们去邮局给孟斌打电话拜年,孩子们在电话里七嘴八舌的说着滑冰、过年放鞭炮的事。
孟斌说“把电话给你妈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