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了,那个娄老板的女儿啊,她还在你们采购科吗?”
“大哥,你可别瞎想啊,人家那是什么阶级,是资本家呀?”
“我是什么阶级,是农民工,根本就玩不到一起去。”
“现在他从采购科调出去了,到了宣传科当广播员去了,今后我们俩应该不会再有交集。”
“二弟呀,这谁说的准呢?有的时候缘分就是那么莫名其妙。”
“大哥呀,你可听说过温水煮青蛙呀?”
“哦,这话有什么深意吗?我倒是听那说评书的人说过这话。”
“现在兔党是大力发展国内呀,还用得着这些资本家?”
“你看等十年之后,合同到期了以后,那时可就用不上喽。”
“二弟,你是说这资本家就是青蛙,早晚得像那农村的地主一样被清算。”
张浩没有说话,只是点了点头。
何大清长出了口气,过了一会儿,冷汗下来了。
“还好二弟,当初你告诉我不能做买卖呀,要不然我也得被清算了。”
“大哥,其实你做买卖也没什么,因为你的量级还不够,顶多算个手工业者。”
“身上没有多少油水可捞,人家才不会把你放在眼里。”
“二弟,那你今天怎么会跟我说这件事情?我记得往常你不会跟我说这些的。”
“这还不是大哥你,有意让娄小娥跟我结婚吗?”
“这娄小娥可是有着资本家的父亲呀,我是一点不想沾染他们家。”
“行吧,既然二弟你心中有数,我也就放心了,你大哥我毕竟就是个厨子,不懂太多政治,有的时候好心做坏事。”
“大哥,咱们今天不聊这个了,好好下棋,喝我得这个茶水。”
“我这个茶水还是娄老板送我的,这可是好茶呀,咱们老百姓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得到。”
“嗯,那我得好好尝尝,这好茶到底什么味?”
大哥,最近还能接着婚宴的活吗?
何大清看着棋盘,挠了挠脑袋,摇了摇头:“最近这活不好接了,一个月接不上两回。”
“自从国家管控,发了票据之后,就很少有喜宴的活了。”
“这活少了,我也就变清闲了。”
“二弟,今天你怎么问这个?难不成是你有认识的人想办喜宴?”
张浩摇了摇头:“没有,就是我想问问这不是聊闲吗?找点话题聊聊,要不干下去多劳累。”
“还婚宴呢,我现在从工厂拿盒饭,我都不敢了。”
“你们采购科还没感受到,但我们后厨已经进了检查组了,不允许做小灶了。”
“这活是越来越不好干了,我每天还得陪着帮厨切土豆丝,没活就在那盯着。”
“要是休息啊,他们就敢扣我的钱。”
“我都不知道上哪说理去。”
“我以前也是饭店的大师傅,那干完活就甩手放那,就有人收拾,哪像现在。”
听着何大清的牢骚,张浩对目前的形势做了分析。
目前毛熊还没有对中国进行援助,所以酒宴文化还没有盛开。
毕竟现在轧钢厂高层都是过硬派的兔党战士。
像李主任那样的人,在这片土壤上根本无法扎根。
或者说是李主任,曾经也是像他们这样的人,但被环境改变。
俩人又下了两盘棋,何大清就回家了,张浩收拾收拾就开始睡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