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着那双冰冷淡漠的眸子,徐淑怡心脏突然被刺痛了。
她咬牙切齿,眼底满是恨意:“苏瓷!你给我等着,我绝对不会放过你!”
“你只会说这句话吗?你没说你我都听腻了。”苏瓷揉了揉耳朵,眼底满是嫌弃。
“苏瓷!”
“闭嘴!你太吵了!”
徐淑怡被苏瓷突如其来的呵斥吓了一跳,怔愣在原地。
“徐淑怡,这里是梁家,不是任你撒野的地方。你不要脸,沈家还要脸呢,我劝你最好老实一点。”苏瓷低声警告道。
她冷冷地扫了徐淑怡一眼,转身走出了大厅。
梁家的庭院里有一处小湖,湖边凉风习习,将花圃里的花香吹散到此处。
苏瓷缓缓闭上眸子,安静地感受着周遭的一切。
如果说宴会上觥筹交错,所有宾客谈笑风生,那么这里就是一片净土。
安静的几乎只有风吹过树叶的声音和阵阵蝉鸣。
突然,心口传来一阵刺痛,一丝丝刺骨的寒意从体内渗出来。
苏瓷身形微微晃动了一下,连忙扶住身侧的树干。
剧烈的疼痛如同一阵疾风骤雨,几乎要将苏瓷淹没吞噬。
她死死攥紧了裙摆,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痛呼出声。
苏瓷顺着树干缓缓蹲下身子,慌乱地找出一个逢春丹吃下。
逢春丹的效果几乎微乎其微,苏瓷颤抖着双手将银针正从口袋里拿出来。
她从来没有给自己施过针,心里突然生出一丝紧张。
然而她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。
萧逸洲还没来,除了她自己,没有人能帮她。
苏瓷死死咬紧了牙关,将银针对准了自己的穴位,一颗心紧张到了极点。
然而还不等她扎下去,不远处就传来一阵躁动。
宾客们谈笑的声音突然变得慌乱焦急。
苏瓷隐约听到了沈之衍的名字。
她强忍着毒发的疼痛和周身刺骨的冰冷,猛地从地上站起来。
还不等她站稳,身后突然有一双手猛地推了她一下。
她根本来不及反应,身体直直地跌落进湖水里。
冰冷湖水将苏瓷周身全部包裹起来,与体内毒发时传来的阵阵幽冷混杂在一起。
冷。
刺骨的寒冷几乎要将苏瓷整个人吞噬。
苏瓷被呛了好几口,手里的那包银针也在挣扎间掉在了水中。
她慌乱地在湖水里寻找。
不少听到声音的人纷纷走过来。
“出什么事了?我刚刚好像听到落水的声音了!”
“呀,快看!水里是不是有个人?”
“快救人啊,有人落水了!”
“原本好好的宴会,怎么突然出了这么多的事?听说沈二爷毒发了,现在这里又出事了!”
苏瓷猛地从湖水里探出头来,难以置信地问道:“你刚刚说什么沈之衍怎么了?”
岸上的人被苏瓷吓了一跳,顿时大惊失色。
她们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眸子,脸色吓得惨白。
“你、你……”
支支吾吾了半天,一句话都没说出来。
苏瓷颤抖着从湖里爬出来,晚礼服湿了个透,薄薄的布料贴在身上,将玲珑有致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。
头发湿漉漉的,水顺着发梢滴落,看上去十分狼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