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条路,他要一个人走了。
姜迎尸身的腐败是肉眼可见的,即便用了防腐的药材,可尸身还是出现了点点尸斑。
即墨承故意无视这些,依然坚持守着姜迎,似乎姜迎只是昏迷,期待她还会醒过来。
而景熠的到来最终打破了即墨承自我编织的梦境。
他来的很急切,夜里的灯火并不明亮,景熠竟然就只身一人到了将军府的门口,入目的却是自己曾经的手下——秦渊。
他坐在一旁的台阶上,见到景熠后,原本黯然的眸光多了几分怨恨。
景熠看了他一眼,而后目视前方道:“迎儿留了东西给你,想看便跟我来。”
景熠说罢,随即叩响了门环。
秦渊闻言心口一阵慌乱,他鬼使神差地站起身,走向了景熠。
此时,将军府的门也被人从里面打开了。
来开门的人是将军府的侍卫,见到景熠都愣了愣,景熠开门见山道:“朕要见即墨承,事关重大。”
侍卫到底还是南梁子民,看到景熠还是会有几分敬畏,但也知自家主子和皇帝已经是水火不容,于是作势就要关门。
景熠一手拍在门上,眸光阴鸷:“与姜迎有关,你们还不去通传?”
这回两个侍卫都停下了关门的动作,其中一人立即转身跑去通传。
半柱香后,侍卫匆匆而归,身后跟着隋澄,隋澄此刻对景熠没有半分敬意,只淡淡道:“进来吧。”
隋澄又看到了跟随景熠进来的秦渊,思索片刻,隋澄终究没有把秦渊赶出去。
二人进了将军府,在隋澄的带领下到了一间厢房之中。
厢房里落了灰,显然已经有段时间无人撒扫了。
两个人站在屋中,秦渊已经忍不住发问:“阿迎留了什么?”
景熠轻叹一声:“马上你便会知晓了。”
话音刚落,一人的脚步声逼近,即墨承面无表情地推开门,月光顿时倾泻而入,照亮了景熠发红的双眸和秦渊惨白的面容。
“说吧。”
即墨承见到秦渊也没什么表情,冷冷的转身把门一踢,门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,瞬间紧紧关闭。
景熠将藏在怀里的血书拿出,又把那块玉佩递给了秦渊:“这是阿迎留下的,玉佩是阿迎嘱咐要交给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