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墨承让隋澄把书房里的蜡烛都点燃,眸光幽深:“六王爷不信秦渊,所以来问我吗?”
姜天寒脖子上已经爆出了青筋,压着喉咙里的声音道:“承将军手下探子那么多,定然查过此事,我只想知道秦渊说的是真是假。”
即墨承知道,其实姜天寒已经信了,只是他还是不能接受姜岁暮会如此设局陷害秦渊,利用姜迎。
即墨承点了点头,说道:“秦渊说的是真的。”
这一句话彻底让姜天寒吊着的一口气凝住,姜天寒张了张嘴,突然就喷出一口鲜血来。
隋澄吓了一跳,伸手去扶住姜天寒,即墨承皱起眉,看了一眼隋澄,隋澄便嚷道:“府医!”
姜天寒被抬进厢房,府医来把脉,说是急火攻心所致,这口血吐出来是好事,若是一直憋在胸口,只怕会损伤心脉。
最后给开了两幅药,府医就拎着药箱子出去抓药了。
即墨承真是一个头两个大,看着床榻上面色苍白的姜天寒,他长叹一声,吩咐自己几个信得过的手下看护,自己转身离开。
没过两个时辰,侍卫来通传,说姜天寒有话要说。
即墨承一夜未眠,此刻看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十分无奈,但也只能去姜天寒那边看看怎么回事。
姜天寒喝了药,气色恢复了一些,坐在床边脸色铁青。
“承将军,我得见小迎儿。”姜天寒的声音不大,能听出其中的虚弱。
即墨承想也不想就摇头:“景熠的人咬的很紧,我不能冒这个险。”
“那我何时才能见到她?”
“风波一过,自然得见。”
姜天寒听了这个回答,差点又是一口老血喷出去:“若是这风波一直过不去呢?景熠会轻易放手吗?”
即墨承闻言并不焦急,神色平静:“车到山前必有路,船到桥头自然直,六王爷不必挂心,我有我的办法,您若实在等不及,可以书信一封,我可寻个机会送到迎儿那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