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渊再次回到南梁,作为英岚的夫君,西洱国的驸马爷,他表面上是受人尊崇的。
地位这种东西看起来轻飘飘的,但是在下位者眼中往往是沉重的能压死人的,从前秦渊只是景熠手下一个见不得人的死士,即便后来跟着姜迎,他也只是个侍卫,他没有资格和即墨承争,没有资格站在姜迎的身边。
如今,他身份尊贵,可却仍旧没有资格与即墨承争,没有资格站在姜迎的身边。
世事无常,秦渊是真真领会了。
英岚一路上都寸步不离地守着秦渊,她也不和秦渊多说,只是固执地抓着他的手臂,生怕他跑了。
等到了南梁,秦渊平静的神色终于出现了变化,他看着熟悉的景象,心中都是故人的模样。
英岚和他同乘马车,两个人都换上了西洱国的服饰,马车直奔南梁皇宫。
英岚有意把秦渊装扮的十分尊贵,她知道秦渊从前身份低微,尽管秦渊心中的人不是她,尽管他们还在冷战,但英岚仍旧不允许有人轻视秦渊,她想让从前那些看不起秦渊的人瞧瞧,如今的秦渊,是他们可望而不可及的。
秦渊看出了英岚的心思,却没有心思去改变自己的装扮,他满心满意地都在想着姜迎的面容。
想见到她,又不想见到她。
若是再相见,自己成了西洱国公主的驸马爷,姜迎成了南梁皇帝的宠妃,那可真是造化弄人了。
英岚看秦渊眸中隐隐含着的紧张,心中难免酸涩,她紧紧揽住秦渊的手臂,伏在他耳边小声道:“等会儿到了南梁皇帝面前,你不必对他行礼,他不敢对你如何。”
秦渊把目光落在英岚的身上,秦渊的脸上泛着苍白,眸光却格外澄澈,西洱国的服饰华美异常,秦渊穿在身上尽显尊贵,却又不令人生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