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墨承却挑眉问:“谁?陛下在说什么?”
景熠盯着他,一字一句:“即墨承,此处只有你我,你不必掩饰。”
即墨承依旧自说自话,也不畏惧的愤怒:“陛下,臣此次进宫是回禀剿匪一事,身上的衣衫都没来得及换,陛下若无他事,臣便告退了。”
“即墨承!”景熠喝了一声:“把人交出来,否则若是让朕找到,你的人头便不保了。”
即墨承微微一笑,语气恭谨:“臣一生为南梁肝脑涂地,战场作战,人头早就挂在腰带上了,何时保住过?”
即墨承最后在景熠愤恨而又无可奈何的眸光中扬长而去,即墨承前脚刚走,景熠边说找来自己手下的暗卫,吩咐道:“给朕派人看着即墨承,看看他每日都去什么地方,都要一一跟朕禀报!”
景熠知道即墨承劫走了姜迎,既然把人劫走了,那就一定会去见她,他就不相信即墨承会忍得住不见姜迎。
竹林木屋。
姜迎晨起时即墨承便离开了,她独自坐在窗边闻着清晨朝露的味道,一时之间有些恍惚。
木门被人推开,林汜清端着饭菜进来,他眼下乌青,神色倦怠,在看到姜迎失神的侧颜时,心还是骤然痛了痛。
昨夜即墨承一晚都没有出来,今日一早又是一副容光焕发的模样离开,林汜清就是用脚趾头想想都能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。
听到声音的姜迎回神,看到林汜清微微一愣,她知道林汜清很聪明,昨夜发生了什么,他肯定一清二楚。
“吃点东西吧。”林汜清开口说道,嗓音是无比的沙哑难听。
姜迎点点头,问道:“你们可有什么打算吗?”
林汜清在距离姜迎五步远的竹矮椅上坐下来,语气带着自嘲:“我的打算本来是,背着即墨承把你带走,不过如今看来,你定然不会和我离开了。”
“是我对不住你。”姜迎垂眸闷声道,心中的愧疚加重,林汜清是因为她才卷入此事,即便这并非她所想,但终究是和她脱不了干系。
林汜清苦笑着摇头:“你没什么对不住我的,从一开始就是我在勉强你,若说对不住,也是我对不住你,若是当年我把你藏得好一些,或许他们就找不到你,你也不用再经历如今这档子破事。”
姜迎望向他,动了动粉唇,却没说出话来。
此刻,晨曦渐起,落在姜迎的侧颜上,仿佛她整个人都被晨曦沐浴,素色的衣衫和披散的长发让她显得格外圣洁。
林汜清看得心中一震,连忙撇开目光,这样的姜迎,他怕自己把持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