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墨承扯起一抹笑容,模样轻狂恣意:“好啊。”
姜迎得知明胥和司安将要成婚,已经是十日之后,姜迎晨起独自一人在后花园折梅枝,突然便有人用一只袖箭把一封信射了进来。
射箭的人用的力道极小,那袖箭几乎是刚过围墙就开始下坠,带着上头巴掌大小的信纸直直落进积雪之中,姜迎怔愣一瞬,随即抱着折下来的梅花踏着积雪,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过去捡起那袖箭。
姜迎拿在手里一瞧,袖箭的箭头被磨平了,这箭对着人射恐怕都伤不到人,她拿下那封信,站在原地便看了起来。
字迹很丑,姜迎不识得这字迹的主人是谁,只能被迫看着字写得歪七扭八的信读了下去,信上只说明胥和司安将要在下个月初七,也就是冬月初七成婚。
信上说明胥和司安都很感激她,所以想将此事告知,写信的人也在信中简单地问候了姜迎,只是很简单的几句问候,看不出写信的人是谁。
最后信上的一句话是:在此恭祝长公主顺遂安康。
姜迎看着这句话愣神许久,她把信揣进怀里,抱着梅花便回了卧房,回房后她把梅花扔在桌上,坐在梳妆台前细细观瞧着这封信,从字迹的落笔与笔锋中的熟悉之感,心中越来越靠近那个答案。
是他的字迹,虽然他有意将字写得凌乱丑陋,但他写字的落笔习惯却很难改变,姜迎看着最后的那句“在此恭祝长公主顺遂安康”,心中五味杂陈。
她不难想象即墨承在夜深人静之时手握着毛笔,小心地把自己原本苍劲豪迈的一手好字写成了百拙千丑的字迹,还会皱眉纠结该如何措辞问候自己,还不被姜迎发现是他所写。
姜迎想到那副场景露出一个笑容,随即把信郑重叠起收好,起身拿起被她冷落在一旁的梅花枝,一枝接着一枝地插进准备好的白玉花樽中,轻声呢喃道:“即墨承,你也要顺遂安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