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实在不敢拿姜迎的性命冒险。
林苍见状笑道:“对嘛,我请二位来就是想叙叙旧,何必这般刀剑相向。”
即墨承把匕首对着桌面一扔,匕首便刺进了木板之中,他冷声问道:“说吧,怎么才能放人。”
林苍摩挲着自己的下颌,挑了挑眉:“那就看承将军能做到哪一步了。”
“难不成你想让我帮你谋反?”即墨承冷笑道。
林苍笑着摇头:“我自是不奢求承将军能与我同流合污,只希望承将军不再追查下去。”
即墨承自是没有答应,他抬手将茶杯推远,神色冷峻:“司千帆就想出这么一个蹩脚的脱身方法吗?”
林苍面不改色:“承将军说笑了,这件事怎么会和司千帆有关系。”
即墨承心中冷笑,林汜清便道:“命人不说暗话,都到了这一步,你觉得你还能瞒下去吗?”
林苍嗔怪道:“看破不说破,你怎么这么多年还是没长进。”
林汜清轻哼一声,楼上又传来一人的声音:“既然将军知道,我也就不瞒将军了。”
循声看去,二楼走下一锦衣男子,身姿挺拔,脸上带着虚假的笑意。
即墨承看着那人便道:“司千帆,我还以为你要一直躲着我。”
司千帆走到桌边坐下,至此,一张四方茶桌坐满。
他看向即墨承,笑道:“承将军一来风波崖就搞出这么大的动静,擅自降了何元的职,好大的官威啊。”
“相较而言,你的官威更大啊,私铸铜币,结党营私,又窝藏逆贼。”即墨承冷冷道:“你已经拥有了常人不可及的生活,有皇后在一日,皇帝就不会亏待司家,我实在不懂,你缘何谋逆。”
提到自己的皇后妹妹,司千帆的脸色就变了变,冷哼道:“我妹妹配得上这世间最好的男子,她嫁给景熠,该是景熠谢我司家。”
看到司千帆眸中冰冷的恨意,即墨承眸中多了几分疑惑。
景熠待司家极好,有皇后司悠悠在,且不说每逢年节的赏赐,就连平日里别国进贡的贡品也要送给司家兄妹,景熠对这兄妹二人,绝对是半点毛病都挑不出来。
但如今看司千帆的神情,似乎是景熠亏待了司悠悠一般。
即墨承皱眉道:“她已是皇后,是一国之母,你若是谋逆,可曾想过皇后的处境,可曾想过你父亲左相的处境。”
司千帆闻言,似乎更有怒气,捏紧了手中茶杯:“皇后又如何,景熠可曾真心待她!”
他几乎是怒吼出声,连林汜清都听出司千帆言语中不寻常的意味。
林苍的手在桌下轻轻碰了碰司千帆,司千帆愣了一下,意识到自己的失态,他便喝茶压下怒气。
但话已出口,如同覆水难收,即墨承看着司千帆,有一个令人不可置信的猜测在他的脑海中出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