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昨日我邀你游湖,便是想在这画舫上同你说些话。”
林汜清说着,回头瞧了一眼侍卫,侍卫抱着船竿,耳朵里塞着棉花坐在船尾,二人的对话他是半点都不敢入耳。
他放下心来,从花丛中拿出了一盏做工精致的花灯,但此刻还是白日,花灯虽然精美,却并不惊艳。
他把花灯交给姜迎,轻叹道:“我知晓你心中困惑,但你有没有想过,或许曾经的你活得并不快乐,甚至是痛苦。”
姜迎垂眸看着手中花灯,咬了咬下唇道:“我…可我斩不断过往的,我不能一直活得像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,我总不能一直在你的保护之下,你不欠我什么。”
林汜清心口发热,喉咙如同火烧一般,声音喑哑:“为何不能一直在我保护之下?”
姜迎扬起头,看着林汜清满眼愧疚道:“你待我如此,是我欠你的,我不能耽误你的人生啊,你也要成婚生子,身边一直有我这么个拖油瓶……”
话未说完,她的身子便被林汜清拽进他温暖的怀抱中。
林汜清把脑袋抵在她的右肩,姜迎听到他逐渐加重的呼吸声,耳边发痒,他的声音响起:“你说得对,我要成婚生子,但你不是拖油瓶。”
“我……”
姜迎刚要开口,林汜清的拥抱就紧了两分:“你听我说。”
“我明白你的痛苦,但不是所有过去都值得探究。”林汜清声音抖了抖,又道:“我给你两个选择,一,嫁给我,放下过去的一切,我会一辈子对你好;二,我让你去找你所谓的过去,我会帮你找,但我们此生再不相见。”
林汜清说罢,眼眸便合上了,手依然紧紧抱着姜迎,只等她的答案。
他在赌,赌在姜迎的心中,他的地位要比姜迎心中的执念重要。
即便家财万贯,他也再没有别的筹码了,唯一的筹码便是他自己。
姜迎从他的呼吸声中感受到他的紧张,这一刻她心中犹豫,过往与依恋纠缠在一处,让她左右为难。
姜迎半晌才问道:“你为何要娶我?”
林汜清本来紧张得要命,闻言无奈道:“你傻啊,我准备这么多,你就看不出我的心意吗?”
林汜清又道:“好了,你就说你选哪个,是选我还是选离开我。”
林汜清这话完全是在偷换话中含义,他把姜迎对于找寻过往的选择,全都换成了对他的选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