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迎闻言又往后退了两步:“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?”
秦渊见她并不相信自己,心就沉了沉:“你叫姜迎,你只记得这一年多的事,之前的事你都忘了,我说的对吧?”
姜迎闻言仍是不信:“你说的这些,随便打听一下就能知道,说些旁人不知道的。”
秦渊刚想开口,却发现自己不能多言,她好不容易忘掉了从前的伤心事,如今若是全说出来,恐怕对她不是好事。
犹豫了片刻,秦渊就道:“你右肩处有一块疤痕,是被袖箭伤的。”
姜迎没有回话,身后却传来林汜清的声音:“她颈间一道伤痕,锁骨处,脚踝处,手腕处都有疤痕,我知道的比你还多,那我说自己是她成婚多年的夫君,也不为过吧。”
姜迎转身看到林汜清,当即就松了口气,立即向林汜清飞奔而去。
秦渊原本能抓住姜迎,但在姜迎如释重负地跑向另一个男人的那一刻,他突然发现自己没有留住她的资格。
林汜清下马,把人护在身后,就听身后的姜迎小声问道:“你怎么找到我的?”
“车辙印。”林汜清小声回了她一句。
秦渊五日前就潜入了林宅,他一早就知道姜迎与林汜清在一起,所以这时看到林汜清他并不意外。
林汜清看着秦渊,刚开始只是眼熟,而后才发现这人是姜迎从前的侍卫。
这个时候若是说起从前之事,是不能让姜迎听到的,林汜清便把人抱上马,自己也上马揽住姜迎,在姜迎看不见的时候,随手扔过去一块玉牌,旋即带人策马离开。
秦渊沉默接住那玉牌,上头写着“醉春宵”三字,眼看着林汜清把人带走,他只能坐在马车边上苦笑。
他没法说出一切,真相往往最令人畏惧。
不过林汜清给了她醉春宵的玉牌,就是要自己去醉春宵一趟,应是有话要说。
今日闹腾成这副模样,林汜清的计划被全盘打乱,一个不知何时会忍不住带走姜迎的即墨承,一个半路杀出的秦渊,让林汜清心中越发不安。
要速战速决了,林汜清想着,握紧了手中缰绳,也揽紧了怀里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