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胥坐在椅子上抱着另一坛酒,没有喝的意思,看着即墨承问道:“林汜清跟你说了什么?”
即墨承感受到喉间的辛辣,闻言手指微顿,露出一抹苦涩:“他告诉我这两年,迎儿所遭受的一切。”
“她受了很多苦,我们的孩子也没了。”
即墨承说着,猛灌一口酒后低声道:“都是我的报应。”
明胥沉默凝视即墨承,看他手中酒坛空了,就将自己怀里的酒坛又扔给了他。
“那你不想见到她了?”
过了许久,明胥才问道。
即墨承摇头,眸光在夜空之下黯淡下来:“不是不想,是不敢。”
见了又如何呢?
不过是徒惹她的烦恼罢了。
明胥长叹一声:“或许这般结果,对姜迎来说最好,但你真的能放下吗?”
“我放不下又如何,她好不容易有安稳生活,我不能再自私下去了。”
即墨承喝光最后一口酒,起身往外走,月色之下的背影显得他格外落寞。
明胥知道,明日的即墨承一定会振作起来,他的脆弱,大抵也就只有今晚了。
而姜迎此刻看着客栈厨房端上来的饭菜胃口全无,林汜清刚去安排马车,他要连夜带姜迎离开。
“明日再走不成吗?这般折腾人,连个好觉都没睡成。”
姜迎被林汜清拽上马车前,还在苦着脸埋怨。
林汜清这也是无奈之举,虽然白天即墨承没有来阻拦他,但人的想法一会儿一个样,保不齐即墨承现在又想找到姜迎,林汜清没把握能在即墨承的控制下把人带走,因此如今必须防患于未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