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汜清的手下上前对林汜清耳语几句,说怕即墨承有诈,林汜清让他们放心,即墨承还不至于在这个时候耍诈。
他缓步走到即墨承身后,即墨承背对着他,林汜清看不见他的神情,只看到即墨承放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,可见他如今正压着自己的怒火。
“她到底在哪儿。”
即墨承低声问道。
林汜清下意识摇头,但反应过来即墨承看不见,便说道:“在下不懂将军说的是谁。”
即墨承这是转身看着林汜清,眸光已经沾染几分怒色:“你心里清楚,这里只有你我两个人,何必装傻。”
林汜清无声笑了笑,也不打算再和即墨承打太极,直截了当道:“她在我这里很好,将军便不要再苦苦相逼。”
即墨承喉头发紧,眸中怒意消减,落寞之色翻涌,他垂眸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:“这是行云散的解药,你先把药给她。”
林汜清没接,而是往树干上一靠,摇头道:“她的毒已经解了,若是真等将军的解药,她现在疼都疼死了。”
林汜清的字字句句,都在告知即墨承,他做的一切都太迟了,根本一点用处都没有。
心口又开始闷痛,即墨承深吸了两口气,一边缓和着胸口传来的痛感,一边问道:“她腹中胎儿可还平安?”
林汜清原本还很乐意看到即墨承痛苦后悔的神情,所以脸上一直都带着两分笑意,但当即墨承问起姜迎腹中胎儿,林汜清的浅笑顿时僵在脸上,旋即脸上笑意不见,冷声回道:“她自己能活下来都是老天保佑,那孩子···”
林汜清似乎有些不忍说出口,沉默半晌还是说道:“那孩子没保住。”
即墨承闻言,身形晃了晃,一阵眩晕冲上他的脑袋,他一手在树干处扶着才没让自己瘫倒在地。
林汜清抬眸看着树上繁盛翠绿的枝叶,语气平和下来:“承将军,你可知我遇到她时,她是什么模样吗?”
即墨承凝视林汜清,就听林汜清说道:“她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。”
明明是万里晴空,即墨承却如被雷击,怔愣了许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