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洱国城外一家客栈中。
即墨承冷眸看着面前被暗卫押着跪在地上的男人。
他就是暗卫中的奸细,一路上就是他在向有心之人透露即墨承的行踪。
此人相貌普通,此刻已经发起抖来,满脸都是临死前的惊恐与无措。
“你是谁的人?裘宰相?还是冯御史?”即墨承挑眉问道,眼神中尽是漠然。
那人哆嗦一下,摇了摇头,什么都没说。
隋澄走过去一把掐住那人的脖子,恶狠狠道:“想清楚了再说话,否则···”
隋澄的手慢慢收紧,那人渐渐喘不过气来,脸都紫了,隋澄这才放开他。
那人捂着脖子咳嗽了一阵,明白自己如果吐不出真话,他会死的非常痛苦。
人在生死面前,往往还是会屈服于人的本性。
“我···我说,是侯爷···”
隋澄冷笑一声:“侯爷?哪个侯爷?”
即墨承却一下就知道了奸细口中的侯爷是谁了,几乎同时,即墨承与奸细一同开口道:“睢安侯。”
一语惊醒梦中人,隋澄瞪大了眼睛,半天才反应过来。
即墨承轻叹一声:“我放你回去,但你回去后告诉侯爷,事不过三,这次算是第一次,再有两次,即墨承便不会顾念往日情面了。”
似乎是没想到事情会有如此转机,那人顿时小鸡啄米般点头,在暗卫松开他以后,他便如获大赦般飞奔逃去。
隋澄眼见着人跑走,有些气不过,低声对即墨承道:“将军,要不要派人敲打一下侯府那边?”
即墨承对着隋澄摇了摇头:“不必理会,周纵海到底是在朝堂上摸爬滚打过,这次把话带过去,他能消停一阵子。”
即墨承知道睢安侯周纵海是因为当日的赐婚之事而心生怨恨,这件事说到底他也有错,耽误了周洳的婚嫁,周纵海对他心存怨怼也是必然。
只不过即墨承没想到周纵海这么心急,才离开南梁他就按捺不住了。
当务之急不是这些,而是找到姜迎,他们已经在路上耽搁了太长时间,西洱国那边的暗桩又无法动用。
若他们再晚一些,说不定姜迎他们已经离开了。
即墨承没有再停留,当即便直奔西洱国风崖城。
而这一边。
韩颂给秦渊的伤口换了药,姜迎就在门外等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