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迎几乎是在一瞬间都将一切都联系起来,那些说不通的地方也有了解释:“这个局成了,林苍金蝉脱壳得以存活,而周纵海借机护驾,便能顺理成章地请旨赐婚。”
即墨承点点头:“正是如此,否则林苍不会一人去刺杀皇帝,他这么做,完全就是睢安侯的意思。”
姜迎不由得咋舌,颇为感慨:“都说可怜天下父母心,今日算是知道了,睢安侯为了能让周小姐得偿所愿,还真是赌上了命啊,看来只要找到林苍,就能揭穿此事,赐婚的事也能迎刃而……”
姜迎说着,解字还没出口就皱眉停了下来,看向即墨承,神色犹豫:“若揭穿此事,睢安侯府恐怕会被说成是叛党。”
即墨承喝了口酒,轻笑道:“放心,只要林苍在我们手里,睢安侯府的人就知事情该如何处理了。”
姜迎见他对此事似乎有把握,也就没再多想,想起上次自己对他的嘱托,便又道:“前些日子我告诉你,你身边可能有景熠的眼线,可查过了?”
即墨承喝了些酒,脸色古怪地看向姜迎:“你为何认定会是我身边的人?”
姜迎毫不犹豫地答道:“那封信只有你我还有林汜清知晓,信只能是在你那里泄露了出去。”
即墨承轻叹一声,眸中满是无奈:“你啊,对旁人的事都看的透彻,唯独看不清自己身边的人。”
姜迎怔怔地看着他,她又不傻,听出了即墨承话里有话,不过她没有直接开口问,而是想着那封信拿到将军府时都有谁看过。
她自己,朱柿,林汜清,还有秦渊。
姜迎的眸色渐渐变得惊诧,她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即墨承:“你是说,朱柿?”
“……”
即墨承沉默片刻后耸了耸肩膀,轻笑道:“看来秦渊比朱柿更得你心。”
姜迎连连摇头,摇的跟拨浪鼓一样:“不会,不会是秦渊。”
即墨承沉声道:“他确是景熠的人,不过他一直受命保护你,不会对你不利就是了。”
姜迎最后一口饭都没吃下去,即墨承喝了一壶酒,一整桌的菜都一口没动。
姜迎不停回想着秦渊的所作所为,刚到南梁的时候,她和秦渊朱柿一同在酒楼吃饭时,秦渊就更喜欢吃南梁的菜,如今想来,秦渊或许就是南梁人。
在她被林苍绑走后,秦渊能够直接找到隐藏在天梁城的即墨承的暗桩,找到即墨承来救她,现在想来,秦渊是如何得知即墨承的所在?
若他是景熠的人,一切就说的通了。
看来是在她出嫁前,景熠便安排秦渊在她的身边了,选中秦渊做陪嫁侍卫只是个巧合。
即墨承见她没吃什么东西,一脸的惆怅,便轻叹一声道:“你若狠不下心,我出面让秦渊离开,也免得你心里不好受。”
姜迎摇摇头,心口发闷:“不,我只是…秦渊他只是奉命行事,我不怪他。”
“我想和他谈谈。”
姜迎抬眸道。
当秦渊看到站在自己房门口的姜迎时,是实实在在吓了一跳的。
“公主,你怎么来了?”秦渊站在在房门内,一身乌黑的侍卫装扮,有些惊讶。
姜迎站在门口让出一个位置:“秦渊,你先出来,我有话想说。”